金牙豹對林懷樂的消極怠工,有點不滿意,地盤是拿命換回來的。
荃灣雖然是個窮地,但一條街每月也能收個十幾萬。
怎麼大的油水,都夠死上百人的了。
「我知,我一會兒就跟蘭姐去。」
「長,吩咐弟兄們去荃灣等我。」
林懷樂點點頭,對後站著的長說道。
長點點頭,就去前台借電話,搖人。
不一會兒,謝蘭就拎著保溫飯盒走進拳館,見到正坐著喝茶的林懷樂眼前就是一亮,下意識想要快走,但剛邁出腳就停了下來,繼續按照原來的步調前進。
「外公,我回來了。」
「鼻涕鬼,今天怎麼有空,來煩我外公?」
謝蘭將餐盒放到茶幾上,裏刁難了林懷樂一句。
經過長的科普,林懷樂終於弄清楚眼前這個孩子是誰了,見出言不遜,也沒有在意,而是淡淡地回答道:「過來陪乾爺喝茶。」
「小蘭姐今天沒有課?還是翹課跑出來的?」。
「屁!林大一看就沒念過幾天書,現在是放假啊!」
謝蘭一屁坐在金牙豹的邊,玩著老頭的胳膊,同林懷樂拌。
「好了,真是歡喜冤家,一見麵就吵。」
金牙豹看著眼前這對小兒,無奈地搖搖頭,終止了他們的拌,而後對謝蘭說道:「你帶著阿樂去見元寶。」
「完事後就去找你媽咪,整天瘋跑,都不知道回家做功課!」。
「我今天一定準點回家,我們先走了。」m.
謝蘭拉起林懷樂,嚷了一句,就往外走。
長早已經在車旁等候,見到謝蘭立馬拍馬屁道:「小蘭姐,你是越來越漂亮了。」
「馬屁,但也屬你最忠心,一直跟在鼻涕蟲的邊。」
謝蘭用力拍了幾下長的肩膀,誇獎他的忠心。
「樂哥,人已經通知到了,浩南去接人,坐小得一個鐘頭,鬼隧道堵得要死。」長齜牙咧的說道。
「上車。」
林懷樂拉開車門,讓謝蘭上車,自己則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其實他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如何打理字頭的生意。
立保險公司,就是為合法化做鋪墊。
雜誌社的功,雖然帶來充足的現金流,但對於自己未來的生意暢,隻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如果沒有字頭作為保護傘,自己雜誌社的生意本維持不下去。
「你在想咩啊?」
「怎麼專註?」
謝蘭發現一上車,林懷樂變的安靜起來。
或者說,從前幾天見到他的時候,他就很安靜,不像從前火脾氣,一點就。
「沒什麼,荔枝姐最近在忙什麼?」
林懷樂心中所思所想,當然不能告訴這個小麻雀,隨口岔開話頭,詢問起媽咪的近況。
「還能做什麼,下午查賬,晚上不是夜總會,就是打麻雀。」
「吃了睡,睡了吃,好不快活。」
一提到自己母親,謝蘭就不由地嘆氣,自從自己老豆走之後,媽咪就這樣墮落。
外公給的生意都給手下去管,每天醉生夢死,泡在酒海中,準備把自己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