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豹癟了一眼旁站立,臉難看要死的乾兒子,這傢夥心裡的小九九,他用腳底板都能想明白。
混社團,各個都說自己講義氣,但要落實在場麵上,各個都頭腦。
跟當年混碼頭那幫風雲人,差的太遠了。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古人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鈔票是紅的,眼睛看上去,當然也會變紅的了,別想拔出來。
就算自己個契爺發話,也不見得能讓元寶吐出佔下的地盤。
不知道這個傢夥,什麼時候才能上台麵啊!
他就是不知道,有舍有得的道理。
「之前你不是說過咩,說把阿龍名下的酒吧轉到阿樂上,辦好了咩?」
金牙豹見元寶蠢的無可救藥,隻能出言指點他兩句。
元寶有些疑,雙林龍在荃灣那幾個爛酒吧,每個月也就十幾萬的收。
自己早就理出來了,等著林懷樂有時間去接收。
「一家夜總會,三家酒吧,早就搞定了,隻要阿樂過來簽字,就會變他名下的產業,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跟阿樂說。」
三家酒吧,一間夜總會,這份禮要擱在平常,不小了。
但現在拿出手,卻有點不合時宜。
金牙豹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從堂口中掏出一百萬,加上你裡的酒吧,一併送給阿樂。」
「他的麻煩,你順便扛了。」
「有沒有問題?」。
元寶下意識地撓撓頭,但發現自己兩隻手,都讓紗布纏著,本沒法彈,隻能作罷。
「錢不要,不堂口的錢,找水房也能拿到手。」
「扛鍋也不怕,本來就跟老新打的熱火朝天,也不怕多個罪名。」
「就是不知道阿樂會怎麼想!」
元寶思量再三,才將心裡的憂慮說出來。
金牙豹冷冷一笑,平靜地說道:「我會給他個不能拒絕的價碼!」。
...
回到雜誌社,林懷樂將收刮芋頭彪的錢,按照人頭分給了長他們。
大家把腦袋別在腰帶中,跟他出去辦事兒,錢不給夠,容易讓人背後脊梁骨。
再說,這筆錢來路不明,容易讓人抓到現行,還不如分了。
司徒浩南等人,換上自己的服,將雨和麵,扔進了箱子中,準備一會拿到院子,一把火燒掉。
「今天晚上不要出去鬼混,小心讓老新的人抓落單。」
「明天一早我要去茶樓見老頂,到時候看他怎麼說。」
「下去吧!」
林懷樂囑咐了幾聲,便讓手下人下去毀滅跡了。
自己辦了芋頭彪,麒麟文會怎麼想?
和興和會不會撐自己?
這都是問題。
點燃一煙之後,林懷樂開始想善後的問題。
老新是強勢社團,雖然部傳承方式特殊,各自為政,但不代表會咽下這口惡氣。
大底讓人掛了,絕對不可能不出手。
就算十哥乾,底下的兄弟們也不會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