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懷樂知道養馬仔的痛苦,畢竟現在自己也是十幾個人的大佬,需要給他們找一條財路。
在他們聊天的功夫,老板就把茶和菠蘿包端了上來。
天大地大,不如肚子大。
抓起盤子上的菠蘿包,林懷樂剛想下吃,突然想到,自己這幫小弟應該還沒有吃飯,就對老板說:「問問他們要吃什麼,一會兒找我結賬!」。
老板笑著點頭,而後拿著菜單,挨個問吃什麼。
「越來越像個老大了!」
「我跟你老豆,也是你這個年紀,出去跟乾爹打天下。」
「一眨眼,你都要出頭了,過的真踏馬的快!」
元寶著煙,看著林懷樂專心對付菠蘿包,心生慨道。
這話也不知道如何去接,林懷樂隻能裝作沒聽見,繼續對付手上的菠蘿包。
就在這一片和諧氣氛中,茶餐廳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幾個頭纏紗布的男人走進來。
「這裡,我在這裡!」
元寶抬頭去,發現來人是正是自己要見的,便熱地打著招呼。
來人不是生人,是可樂的頭馬,始終多日的仔森。
林懷樂並沒有見過仔森,即便是見過,他也不記得了。
但他不認識,長可人頭,荃灣得上名的紅,他都認識。
所以,仔森一進門,長就認出來。
長的獃滯的表,林懷樂看在眼裡,知道來者份不一般。
「元寶哥,來遲了,別見怪!」
仔森拽過了一張椅子,坐了上去,滿歉意。
「不急,不急!」
「現在誰不知道,你森哥是大牌,比發哥還紅,能過來,就很給我長臉了!」
元寶將一杯茶推了過去,讓仔森先潤潤。
仔森接過茶,道了一聲謝,而後將目盯在林懷樂的上,好奇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龍哥的公子阿樂,森哥應該不陌生。」
「森哥既然肯過來,應該是想明白了,隻要東西給我,錢你立馬拿走!」元寶說完,就拍了拍隨攜帶的皮包。
仔森的狀態並不好,上帶著傷,沉默了一會兒,便從口袋中掏出一本黑賬簿,放在了餐桌上。
元寶之所以怎麼著急來荃灣,應該就是為了這個賬本。
林懷樂撇了一眼,思考這裡麵到底記著什麼。
可樂在荃灣的職位是白紙扇,這是和興和花名冊上記錄的。
白紙扇的主要工作,就是幫著大底收錢算賬,給字頭數。
所以,這應該是荃灣最核心的賬簿,裡麵記錄著字頭到底有多生意。
如果讓差人拿到,可以順藤瓜,把整個荃灣上下抓進苦窯子修鏈。
元寶將皮包放在餐桌的正中央,而後拿起賬本,仔細翻了兩張,便收進了口袋中。
「森哥,咱們財貨兩清,我就不留您了。」
東西到手之後,元寶立刻下了逐客令,想要趕走仔森。
別看元寶整天笑嘻嘻,隻會打拳練拳,但他並不是傻子。
仔森其實比他更有機會為荃灣的話事人,為和興和的新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