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埃文之前說這樣的話江少陽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經過一係列的反轉之後他對高長弓多少有了一些改觀,感覺自己可能的確是對他帶上了偏見。
埃文也嚴肅的補充道:“其實我以前也是像你這麽單純的想法。覺得世界就應該是黑白二色。
“好人就得有好報,壞人就得受到懲罰。經曆的多了看的多了心裏便也漸漸的有了一些轉變。
“有些人的確不壞,但也算不上好人。你說應該如何衡量他們呢?世界終究不是黑白二色而是色彩斑斕。
“我們應該學會去接受、去改變,而不是一味的懲罰和打殺。道德的意義是教人向善,而法度的意義絕不是懲罰壞人。”
以前的江少陽可能不會有這麽複雜的想法,但經曆過這麽多事後他看待事情也不再膚淺。
像古天策他本身就是個殺手,但在關鍵時刻卻也有英雄之心。這樣的人是可以挽救的。
江少陽頻頻點頭表示認可埃文的說法。
埃文便繼續說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換言之能力越強欲望也就越盛。
“是承擔更多的責任還是獲取更多的利益這是每個強者都要經曆的抉擇。
“聯盟的意義便在於此,引導異能者承擔更多的責任,我希望每個異能者都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去幫助他人。
“特異功能於異能者就好比槍械於戰士,隻有用於正途才會被稱為戰士,否則那就是匪類甚至魔鬼。”
說到這江少陽又想起了鬼月,他不由問道:“據我所知魔鬼州似乎也在網絡這些異能者充當魔鬼的使者。”
對江少陽的話埃文居然表現出一絲詫異。
“哦。你因何有這樣的想法?”
“我親身經曆,但所見所聞也極為有限,故而也不是特別的確定。”
隨即江少陽便把鬼月的事大概的說了一下,順便還說了一下李飛月的事。
聽了這些事埃文似是有所啟發,有些激動的說道:“原來如此,我一生都在致力於異能者的啟源工作,企圖尋求異能者的來曆。
“我的調查數據裏得出的結論幾乎每個異能者都能夠直接或間接的都與魔鬼州聯係起來。
“而我自己也是魔鬼州附近失事船隻的幸存者。在我的調查中有近乎一半兒的異能者都是來源於一道白光。
“還有三成源自遺傳,除了那些病態的異能者暫時無法溯源外,現在我基本可以斷定異能就是來自於魔鬼州。
“隻可惜魔鬼州無法涉足甚至連靠近都不行。再加上曆史久遠若非江隊長之言我也無法斷定。
“我不過區區八百餘歲,而在這之前便已有異能者的存在。但即便最古老的異能者相較於魔鬼州而言也還是太年輕了。
“有記載的曆史中近萬年來魔鬼州都處在蟄伏階段,它們製造異能者有何目的實在無法判斷。
“我想或許魔鬼州也並非刻意的在製造異能者,隻是它們的能量輻射和我們這個世界的人類基因產生了共鳴。”
江少陽冷不丁的開口問道:“前輩,動物有覺醒異能的嗎?”
埃文愣了一下,隨即正色道:“不太確定。我倒是曾經遇到過一隻會噴火的蜥蜴。
“但那蜥蜴生活在岩漿裏,我倒也不曉得是本身如此還是變異而來。像那些鰻魚本身就能放電,這並不能算是變異吧。
“等你到了中樞城應該就能見到不少類似的動物,但它們是妖獸還是異能就不得而知了。”
“妖獸不是都在部州嗎?難道中樞城也有?”
“部州的確是妖獸的天堂,但別的地方也並非沒有。隻不過部州的物種太多,就拿人類而言就有不下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