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麵一片安靜。
盧雅婷將心中所想,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
做錯的事,她認,但是她就該死嗎?她的媽媽就不是媽媽嗎?
從前往後二十多年,她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她看著滿地狼藉,默默蹲下來,整理著散落一地的藥,病歷單,還有打翻的保溫飯盒,破碎的砂鍋,沒吃完準備明天接著吃的雞肉。
狹小的家裡,站滿了十幾個或是紋身,或是麵色不善的男子。
她穿行其中,自顧自的打掃著。
她不怕。
聽著她說的話,唐曼麵色絲毫不為所動。
「一碼歸一碼,錢又不是不還你,暫時用用而已,有什麼錯?」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一把挎著宋輝的臂彎。
「別說他根本沒做錯,他就是錯了,也是我的男人,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支持他!倒是你,錯了就是錯了,還轉移話題?」
宋輝一怔,有些不敢置信來自唐曼的支持。
「唐曼,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的,我說了要幫你出氣,就一定做到!」唐曼說道。
盧雅婷將掃帚放下,整個人似乎在強撐著。
「請你們離開我家。」
唐曼看著盧雅婷,笑了笑。
「走?你在開什麼玩笑?就算我們今天走,但是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事情就解決了?」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盧雅婷。
「有本事你搬家,要是不搬家,我就是要時不時的再過來打砸一次。」
盧雅婷雙手抓著掃帚,因為用力,顯得有些發白。
許文走上前去,輕輕將她手中的拖把拿下,語調溫和。
「說了讓你不要出來,你非出來乾什麼?」
盧雅婷聽話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又任由許文將她牽到一邊。
宋輝嘴唇抖了抖,每每這種場麵總是會刺激到他。唐曼一把將他的手握著,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
「許先生,要不,我們報警吧!」盧雅婷看著滿屋子的人。咬咬嘴唇說道。
唐曼笑了笑。
「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就來精神了,你現在工作單位是在江南居是吧?要不要去你單位找人鬨一鬨,掛掛橫幅什麼的,讓你出出名?」
「對了,還有你媽那邊,第一人民醫院是吧?要不要過去探望探望你媽?阿姨養病不容易吧?」唐曼一邊說,一邊注意著盧雅婷的樣子。
她能看到,盧雅婷的臉色一點點的變得煞白。
仗勢欺人這一套,說實話,以前她也不會用,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是為了她男人。
她就是要幫宋輝出氣,就是要讓盧雅婷難堪。
「別覺得不服,一,你做錯事了,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二,現在宋輝是我男人,我不允許他受委屈,三,我家有這個實力,有這個底氣,你沒能耐也隻有受著」
盧雅婷氣的輕輕顫抖。
她不明白,一個人仗勢欺人怎麼會做到這種地步。
她為什麼?
她怎麼就可以肆無忌憚的這樣。
盧雅婷站起來,想理論,想說點什麼,但是,還沒等她開口。
唐曼就上前一步。
「總之,這就是你自找的,你該!這巴掌賞你長長記性!」
她高高揚起了手掌,就準備一巴掌扇下去。
突然之間,一隻手將她手腕抓住。
動彈不得。
唐曼眼神銳利,一眼就看到了許文。
「你!」
她一句話沒說出口。
許文直接賞了她一耳光。
那一耳光,直將唐曼頭發打散,鼻血打出,打的她耳朵嗡嗡,天旋地轉。
唐曼捂住臉,滿臉不敢置信。
「你竟然敢打我?」
她長這麼大,一直都是被家裡捧在手心,被追捧的小公主。
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
「嘴賤手賤,不打留著過年?」許文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想法。
唐曼雙眼死死盯住許文,嘴唇氣的發抖。
其他人也都驚呆了,這可是恒安實業的大小姐。
小公主一樣的人物。
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敢動手?
「你敢打小曼?」宋輝眼睛一紅,衝上前來。
「小曼也是你能動的?」
前任被睡,現任來出氣又被打,簡直就是深仇大恨。
許文看看宋輝,這就是始作俑者了。
於是,一腳踹翻。
還沒等他爬起來,許文幾個耳光就扇了上去。
宋輝仰麵朝天,鼻血橫流。
唐曼不管不顧的來到宋輝身邊。
「愣著乾什麼?來扶!」她衝還站著的幾個人喊道。
一旁,幾個人七手八腳的上前將宋輝扶了起來。
唐曼站著,鼻血流著。
然後,她打開手機,撥打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
「爸,我被人打了耳光。」唐曼盯著許文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後聲音一沉。
「誰?你在哪裡?」
盧雅婷去拿了紙巾,想給唐曼擦一擦。
唐曼直接揮手一推。
「你別碰我!」
她直接揮手將桌上的一隻碗摔得粉碎。
盧雅婷手一顫,一塊碎片劃過手指,鮮血流出,她不言不語,咬唇背過身來捂著手。
「爸,你聽到了吧!他們還想碰我!」唐曼高聲對著電話喊道。
她一邊喊,一邊將滿桌的東西掃下地,將桌椅肆意掀翻,弄出很多聲響。
盧雅婷剛剛的打掃,全部都是無用功。
「你怎麼顛倒黑白?」盧雅婷胸口起伏。
唐曼上前一把將盧雅婷母親的藥統統扔下地,一腳踩了上去。
藥盒被踩扁。
盧雅婷驚叫一聲,心疼的蹲下去就想護住藥。
唐曼一腳又要踩下。
「爸,他們還在不依不饒。」她同時還在電話裡說著。
電話那頭聲音變大。
「我是恒安實業的唐安,不管你們是誰?立刻住手!」
唐曼眼神挑釁,仿佛有了底氣。
下一秒,一隻手直接將她滿頭秀發一把抓起。
「這麼作這麼賤的,我還是第一次見。」許文一耳光上去,接著順手將她的手機摔的粉碎。
周圍人齊齊要來攔著。
被許文統統踹的人仰馬翻。
一隻手從始至終,扯著唐曼的頭發就是沒鬆。
不打女人這種定律在許文這邊根本就不存在,對這種又賤又作的女人,許文不可能手軟。
又是兩個耳光,唐曼直接雙腿發軟,許文手一鬆,她就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