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無比熱情的拉著沈愛國走進了包廂。
身後,沈愛國老婆手中一暖,卻看到親家母也是滿臉堆笑的拉著她。
「親家母,我們進去吧!」
沈愛國老婆心裡訝異,也不由的暗自嘀咕了一句。
不是著急走嗎?
剛剛不是頭也不回嗎?
怎麼現在這麼熱情?
她現在當然明白自己這親家公親家母的變化源於哪裡。
她遠遠看著包廂中的那道俊朗身影,那是初次見麵的陌生人,也是外甥女文琪的男朋友。
同時,他還有一個身份。
味莊的大老板。
味莊啊!這家店誰不知道,紅火程度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還不止一家店,足足十家店。
這樣的人物,竟然和一窮二白的自己家扯上了關係。
就連一向不假辭色的親家一家,都轉變態度了。
沈愛國老婆看著滿麵堆笑的親家母,竟然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仿佛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進了包廂,陸店長一眼就看到了劉光。
本來表情有些不愉,似乎是不開心劉光進來打擾,但是身後,大老板突然叫了一聲。
「舅舅,你快坐下吧!」
「哈?」陸店長看了看許文目光所向的方向。
一個中年人正被劉光拉著。
「哎!」沈愛國朗聲應道,滿麵紅光。
陸店長腦海之中飛快分析著。
不得不說,做到店長這個位置,察言觀色包括腦袋瓜子的反應能力還是有的。
大老板根底在海城,過來是陪女朋友來的,包括這場宴席也是。
這一聲舅舅,大概率叫的應該是女朋友的舅舅了。
隨女朋友叫,這叫的沒問題。
至於劉光!看他一臉茫然,事先根本不知道大老板身份的樣子,一定和大老板沒什麼關係,這關係最多也就是和老板女朋友的舅舅有關係了。
問題不大。
沈愛國看了看劉光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中也是瞬間明白。
畢竟,去而折返,總該有個台階。
「你也知道麵子的重要性!」
沈愛國心中略微有些快意,不過倒也做不出讓劉光難堪的事情,便順手拉著劉光坐下。
「親家公親家母,你們快坐下吧!你說你們非要著什麼急走。」沈愛國一邊說著,一邊將兩人勸著坐下。
「好好,我們坐下。」
劉光微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趁勢重新坐下,同時感激的看了看沈愛國。
他知道,這是沈愛國給自家解圍來了。
陸店長給許文敬完酒,謙卑的笑著問:
「許文,這一桌的都是您?」
「哦。」許文順口一一介紹。
陸店長心中茅塞頓開,一下子明白了這個中關係。
原來如此,這劉光竟然是大老板女朋友舅舅的親家。
這其實已經是沒什麼關係了。
但是,就怕會攀關係的。
在陸店長印象裡,劉光可算是個會攀關係的,誰知道這關係能攀成什麼程度。
拿不準的情況下,陸店長略一斟酌,心中有點想法。
當下,先是滿桌子敬酒。
許文隻介紹了一遍,但是陸店長早已經銘記在心,一圈酒按照輩分敬下來是滴水不漏。
劉光滿麵受用的樣子,倒是讓陸店長心中略有些嘀咕。
心裡也沒點數沾了誰的光就這樣?
敬完酒之後,陸店長禮貌且小心的告辭離開包廂。
包廂裡安靜了一下。
沈愛國夫婦倆是知道了許文的身份,劉光夫婦也是。
沈曼和文琪她們心中已有猜測,隻是還未說破。
唯一有點糊塗的就是沈雯一大家子了。
「姐夫,剛剛這個人好像是味莊的負責人吧?剛剛我們過來的時候還看到他給員工開會呢!」孫甜甜眼神一轉,有些疑惑不解。
也隻有她能大大方方的說出疑問了。
「姐夫,為什麼他要給你敬酒呢?」還畢恭畢敬的樣子。
她食指點著下巴,很疑惑的樣子。
「那位是味莊的陸店長!」一旁的劉光找著機會插話。
「還真是店長啊!」孫甜甜有些吃驚。
她再看許文,就有點兩眼發光的樣子。
「姐夫,那個店長剛剛給你敬酒的時候,感覺你好像是小說中的霸道總裁,你不會真是他的老板吧!」她大膽猜測。
許文笑了笑沒回答。
他沒承認,在座知情的人自然也誰都不敢多嘴。
劉光看著近在遲尺的許文,這個看起來風輕雲淡,俊朗非凡的年輕人,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他竟然真的是味莊的老板!
十家味莊的大老板!
這可是真正的大老板了!
對他們這些靠著渠道銷路為生的小老板來說,這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一年幾個億的流水,年入幾千萬!
坐在一旁的劉光,手頭的手機一響,他低頭一看,是陸店長的信息。
「劉老板,真想不到你和我們大老板竟然有這層關係?」
他不發這信息還好,一發就撩撥的劉光心中的某種想法愈加強烈。
是個人都會幻想。
劉光突然幻想,要是這十家店的水產品供貨全部讓自己來做!
那麼!
劉光心頭一片火熱,心臟砰砰跳。
要不是他心臟功能還算好,現在搞不好都犯病了都!
他一般不會癡心妄想。
但是眼下,情況可是不一樣。
味莊的大老板竟然是沈愛國的外甥女婿,沈愛國是誰?自己的親家啊!
近水樓台先得月。
這可不是癡心妄想,分明是有很大的可能!
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劉光就有些懊惱。
第一,這也是劉光最為後悔的。
剛剛在酒桌上自己裝十三裝到自己頭上了。
他現在回想起剛剛自己在酒桌上的表現,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
對麵的是誰?
十家大酒樓的大老板。
自己呢?
仰仗著類似渠道而活的水產老板。
自己是得了失心瘋才會在這樣的人物麵前洋洋自得,還不尊重人。
是的,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某些行為是不尊重人的表現。
很難說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隻能說,是知道對方家境不如自己,所以不經意表現出的輕視罷了。
這個社會很現實,不僅僅是他,別人也一樣會這樣。
隻能怪他運氣不好,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其次,就是對待沈愛國一家的態度。
要是早知道他們家有這一層關係,剛剛在談事情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那種態度,提出的要求,也不會那麼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