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娜娜她們麵色焦急,一看眼前這情形,就明白壞事了。
「怎麼辦,娜娜姐。」趙菲菲輕拉著孫娜娜,語氣急切而擔憂,眼前這麼多人,就算許文再能打,但是就像剛剛那人說的,雙拳難敵四手!
但是,她們又不可能獨走,就這麼離開,這群人未必會攔,但是許文今天可就孤軍奮戰了,她們不可能這樣做。
「打電話!」情急之下,孫娜娜果斷說道。
可是手機剛拿出來,不遠處一個年輕人就高舉棒球棒,直直指著孫娜娜,語氣狠而厲。
「手機放下!」
仿佛隻要孫娜娜不照做,下一秒就會毫不猶豫的過來招呼。
手輕輕一抖,孫娜娜死死攢攥住手機的手,骨節發白,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下。
已經到了無計可施的地步。
「封哥,就是這小子?」來的這幫子人裡麵,走出一個莽勁十足的男人,染著黃毛,紋著花臂,胳膊粗壯,行動矯健,此刻提著棒球棒,斜眼打量著許文。
此刻,在他眼中,許文淡定而立,不見驚慌,這做派讓他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他明明就一個人,憑什麼這麼淡定?
「嗯,就是他。」封明點點頭,雙眼眯了眯,嘴角微微勾起。
「怎麼樣?現在知道什麼叫雙拳難敵四手了吧?」
許文麵色平靜,根本懶得多說一句。
也許在眼前這群人眼中,自己現在應該惶恐不安,求饒,才是正確的態度?
許文淡淡打量了幾眼來人,將熄滅的菸頭準確的扔進垃圾桶,抬起腳步就想離開。
「你還想走?」封明忍不住笑了。
那一大群他叫來的年輕人們交頭接耳,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他竟然還想走?」
「太天真了吧?」
這群人帶著戲謔的笑,圍攏上來,手中的棒球棒輕拍自己手掌,仿佛下一秒就要揚起來,砸下去。
囂張程度,可見一斑。
許文見狀表情不變,他們看自己是獵物,而自己看他們,又何嘗不是在看一群土雞瓦狗!
「帥哥,態度好點,打打殺殺破相了太可惜。」
不遠處一同過來的一個女生,抽著細長的女士香菸,眼神有些可惜。
「嘖。」
看著將去路堵得嚴嚴實實的這群人,許文淡淡的掃了一眼。
「讓開!」
「你在說什麼夢話。」封明笑了,笑的很開心,「你打了我的人,我搞出這麼大陣仗,你覺得我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
「看來是真的不想善了。」許文微微嘆息。
封明像是看著獵物一樣打量著許文,笑道,「我做人喜歡留一線,你可以聽聽我放過你的條件。」
「沒興趣。」許文搖搖頭,不聽他講,抬腳要走。
剛剛的黃毛壯漢見狀,手提棒球棒,雙眉一皺,走上前來,二話不說上來就伸手指著許文。
許文笑容斂去,雙眼眯了眯。
手指輕輕摩挲著纏手帶。
「封哥和你說話,你聽不懂還是怎麼?你特麼再給我裝!」寸頭說話不乾不淨,似乎是罵人還不過癮,竟然想上手推搡。
許文手指從纏手帶滑落,目光冷漠下來。
寸頭還待要罵,許文卻沒再給他這個機會,上前一腳,狠狠踹出。
砰!
寸頭倒飛而去,在空中平移數米,狠狠砸在一旁的空地上,周圍幾個同行的女生驚叫一聲散開,一個個都有些驚恐和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文。
她們剛剛看得分明,眼前這個男人一腳踹出,直接將寸頭踹飛幾米,而他自己,卻在原地動都沒動,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個幻覺。
巨大的痛感襲來,黃毛反應過來,臥槽一聲,卻想爬都爬不起來。
封明後退一步,眼神忌憚。
「你還確實挺能打。」他保持著鎮靜,淡淡說道。
許文能打,他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這個世界,能打從來不算一種本事,就算自己不叫眼前這些幫手,自己也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