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仙俠(1 / 2)

我在大虞長生正文卷第98章,仙俠「讓那兩個舌頭畏罪自殺?」

李大膽怔了下。

不是,畏罪自殺還有『讓』的麼?

「大膽,以後別隻顧著莽頭向前衝,向八斤學著點。」

方銳說到這裏,頓了一下:「給自己千刀萬剮,也是可以定為畏罪自殺的嘛!不過,你作快些,走了。」

那兩個舌頭雖然隻是底層執行者,但論起行為,比前世的人販子更加可恨——畢竟,人販子販走的人還能活下去,可他們抓走的純真嬰兒、男,必死無疑,還是死在極致的痛苦之下。

對此種人,殺無赦,他沒有半點心理障礙。

「頭兒,謝了!」

李大膽終於反應過來,踮起腳尖,對方銳的背影大聲道,卻隻看到方銳擺了擺手,大步向外走去。

等轉過向,他已經是眼眶通紅,殺氣騰騰。

……

方銳了臉,出個大大的笑容,快步走向門外:「喲,鄭金章、楚金章,兩位可是稀客,快進來坐,我給你們泡茶。」

是的,前來的這兩位金章名捕,他都認識。

那個臭著臉,眼睛彷彿長在頭頂,渾上下充滿一種清冷高貴、自命不凡氣息的,就是鄭家人,金章名捕鄭經楷。

——鄭家人上,大多都充斥著這種優越,縱使不是鄭經緯、鄭經翰那般的主脈嫡係,如鄭經楷這般的旁支亦是如此,方銳見得多了。

另一位麵上帶著笑臉、和和氣氣的金章名捕,名為楚行雲,在上次玉梅會後,就很是欣賞方銳,數次邀請方銳去他手下做事。

可神捕司分司的土霸王不香麼?方銳也沒有什麼積攢貢獻點,快速升遷的想法,自然屢屢婉言謝絕,楚行雲也沒有生氣,反而多有照拂。

「上麵有令,午時一刻,方銀章帶上兩個大捕頭,去南山園外集合,不容有誤。」

鄭經楷板著臉,遞過神捕司司正周長發簽發的令文。

每個銀章大捕手下,都有三位七品大捕頭,令文上隻要求帶去兩位,顯然考慮到了意外況,非常人化。

「是!」方銳雙手接過令文,肅容以答。

「都是自己人,也不必這麼嚴肅。」楚行雲嗬嗬笑道。

「還有一件事,」

鄭經楷冷著臉道:「聽說,方銀章手下抓到了兩個擄掠嬰兒、男的線人,這兩人我要提走。」

「果然來了。」

方銳暗道一聲,痛快開口:「大人有令,自當遵從,此事好說、好說。不過,也不必急,兩位大人先喝茶。」

「我聽說,方銀章家中可是有一株碧玉荷,就拿這個來招待我們?小氣了啊!」

楚行雲開了句玩笑,端起茶杯,對鄭經楷道:「正好也沒有急事,鄭金章,不如一起在方銀章這裏坐一會兒?」

鄭經楷皺了皺眉,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畢竟,方銳剛剛痛快答應提走案犯,給了麵子,他也不好在此時太過擺譜,他們鄭家人可都是很有教養的。

方銳陪著鄭經楷、楚行雲兩人,閒話了一會兒,喝了半壺茶。

「頭兒,不好了,那兩個舌頭畏罪自殺了!」

這時,李大膽突然急急忙忙衝進來,臉上帶著『驚容』。

隻是,他這演技,讓方銳有種捂臉的衝。

「哦,是麼?你們是乾什麼吃的?!」縱使搭台的演員不合格,方銳仍舊發揮出了超神的影帝水準,怒聲喝罵道。

然後,尷尬的一幕出現了。

麵對方銳的湛演技,李大膽一時有些接不上,吭哧了一下,竟然撓撓頭,憨憨道:「那啥,頭兒,我沒吃早飯……」

方銳有種立刻扭頭就走的衝。

幸好,鄭經楷、楚行雲被兩個線人自殺的消息吸引,沒太注意這些細節。

「立刻帶我去看看。」

鄭經楷啪地一下放下茶杯,站起。

雖說他也不是太在乎那兩個下麵的線人,但再怎麼說也是鄭家的狗,自家關起門怎麼著都可以,可在對待外人時,還是要表現出庇護、關注的。

大牢。

鄭經楷蹲下子檢查著,臉難看:「這兩人,下麵的……還有舌頭,都被割了,手筋、腳筋也被挑斷,真正死因,卻是額頭的傷勢……」

不愧是金章名捕,在一番檢查之後,立刻給出論斷。

「方銀章,這是怎麼回事?」他聲音中滿是抑不住的怒氣。

「怎麼回事?」方銳如復讀機一般重複了遍,看向李大膽。

「那啥,是這樣。」

對這一點,李大膽早有腹稿,立刻回答道:「這兩個擄掠嬰兒、男的線人抓進來,經過我們的審訊,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罪行,良心發現,割斷了自己的手筋腳筋,隨後自宮、咬斷舌頭,一頭撞死,以死謝罪……」

「噗……咳咳!」

楚行雲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在鄭經楷、方銳、李大膽紛紛看過來的時候,擺手解釋道:「沒啥,就是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你們繼續。」

『笑個啥,演技不專業啊,沒看我都沒笑麼?』

方銳看向李大膽,又是覺丟人至極:『若非八斤還沒來,我何至於用這個夯貨?!』

鄭經楷更是氣得臉鐵青,眉梢跳,一副你們『逗我玩』的表。

他們鄭家的狗,他還不知道嗎?還能『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罪行,良心發現』,騙鬼哪?

就算不說這個,在割斷了自己手筋腳筋後,還他娘的能自宮?用牙咬麼?簡直夠了!

「那啥,順序可能有點,但就是那麼個意思……」李大膽終於反應過來,連忙找補。

「行了。」

方銳實在看不下去了:「鄭金章,您息怒,這都是我管教不嚴,事後,我一定狠狠地教訓他們。」

「對了,您還要提走這兩人麼?」

說著,他啪地踹了李大膽一腳:「愣著乾什麼,有沒有點眼?還不快將這兩人給鄭金章打包了?」

「啊?哦哦!」

李大膽暗暗讚歎了句『還是頭厲害,殺人誅心』,就要麻溜行。

「不用了!」

鄭經楷冷哼一聲,直接站起,丟下一句『方銀章,好好管管你的手下』,就是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不是他不想做更多,而是:就算他職位比方銳高,可與方銳之間也沒有從屬關係,管不著方銳,更管不著李大膽。

再者,擄掠適格者的事,也實在不能擺放在枱麵上說,這個啞虧,還真就得認了。

等鄭經楷離開後。

楚行雲才拍拍方銳肩膀,笑道:「這次的事,做得稍稍有些過了。不過,兩個小卒子而已,也沒什麼。」

「還有,說實話,解氣的……哈哈哈哈!」

顯然,他和鄭經楷也不怎麼對付,樂得看對方的笑話。

「小卒子啊!」

方銳喃喃著,心頭湧起一抹無奈。

縱然他現在知道,擄掠嬰兒、男的背後,是鄭家、神捕司,可就能對鄭家滅門、對神捕司手麼?

不能!

真敢對鄭家滅門,真要對神捕司手,這般的大事,一定是會驚州城,派來上品靈師調查的。

上品靈師和上品靈師也有差別,如那般在上品靈師境界走到極致,能媲一品武者的上品靈師,誰知道有什麼手段?

萬一二品武者的真元隔絕不了,讓對方找來,如何是好?

『況且,淮府如此,也非個例,整個大虞上層的武者都在吃人,我殺得完麼?』方銳心中嘆息。

楚行雲見方銳神無奈,以為是擔心鄭家的報復,不由笑道:「放心,這種事,鄭家不敢拿到明麵上說的。」

「再者,近些日子鄭家自顧不暇,哪顧得上找你的麻煩?」

鄭家算計神捕司,私自培養半神葯,以及南山園巨大葬花一事,已經算是犯了眾怒,善後就夠鄭家焦頭爛額了的,本沒有力搞事。

「哦?」

方銳頓時聯想到了南山園之事,猜測,大概是鄭家捅出了什麼簍子。

『罷了,中午去了南山園,就知道了。』他暗忖道。

「還有,嬰兒、男失蹤的案子,不要往下查了,背後的水很深……你是聰明人,我就不多說了。」

「明白。」

方銳言又止,想側敲旁擊一下,問問大丫鬟白芍的弟弟、還有李大膽的兒子黑娃,還有沒有找回的。

還沒開口,楚行雲又明白了:「方銀章是想問這背後的真相吧?」

「這個我知道一些,但不能說,方銀章若是想知道,就努力往上爬吧,我看好你喲!」他拍了拍方銳肩膀。

『其實,我知道的東西,未必比你。』

方銳暗道了句,麵上卻做出深鼓舞之,以免楚行雲再胡猜測,趕忙說了李大膽之事,誠懇請教道:「楚金章,您看,李大膽的兒子黑娃,還有找回的可能麼?」

「這個……這次的事特殊,也算你手下那個大捕頭倒黴。」

楚行雲麵唏噓之:「我隻能說,節哀。」

方銳心中一個咯噔。

送走楚行雲。

這個時候,時間也不早了,手下人紛紛上衙,方銳找來手下三個大捕頭,說了午時行之事,讓他們自己討論誰去誰留。

不多時後,李大膽找了過來:「頭兒,您說的午時去鄭家南山園的行,我想參加!」

「大膽,你……」

方銳深深看了眼李大膽,沒立刻答應:「讓我考慮考慮,你自己也考慮考慮。我之前問了下,從那位楚金章口中得知,你兒子生還的概率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