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預言家發言四步走(1 / 2)

夜間行動很快就結束了。

天亮之後,就是上警環節。

【請想要上警的玩家亮燈示意】

係統的提示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作為預言家,顧風肯定是要上警的。

有些人會搞個警下預言家出來,我是非常不建議這麼玩的,麵殺還好一些,多多少少能接受,但如果是網殺,警下預就算你貼臉了。

雖然遊戲規則中沒有說預言家第一天必須要上警報信息,但有些東西是大家墨守成規的,沒必要抬槓。

最重要的是,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第一天的站邊點狼坑,你一個警下預言家跳出來,站邊的樂趣沒了,點狼的樂趣沒了,狼隊也沒心情跟你辯了,直接自爆。

這樣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然了。

這說的是網殺,大家追求的是遊戲體驗,是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不是單純的為了贏。

不過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玩警下預,但別人信不信你又是另一回事了。

很快,上警結果就出來了。

【本局上警的有2號、3號、4號、5號、6號、9號、10號、12號,共八位玩家,隨機從9號玩家開始順序發言】

【9號玩家請發言】

「不是預言家,上警來就是為了聊兩句。」

「九尾妖狐的板子我覺得跟預女獵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九尾狐能出來報信息正視角,告訴我們前一天被抗推出局的是好人還是狼。」

「說到九尾狐的這個技能,我一直都認為它跟守墓人類似,隻不過九尾狐需要用尾巴反推身份,稍微麻煩一些,而守墓人是直接查驗身份。」

「但不管是九尾狐還是守墓人,狼隊都不會輕易讓它正視角的,反正我要是在狼隊,第二天起來,我一定跟九尾狐對跳。」

「哪怕今天被抗推出局的是我狼隊友,我也會跳出來告訴好人錯誤的信息。」

「到時候,就看好人如何抉擇了,一旦判斷錯誤,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9號玩家這一席話聽得好人眉頭直皺。

不得不說,他對這個板子的理解還是蠻通透的。

第一天的站邊,九尾狐幫不上什麼忙,純粹是預言家和悍跳狼的較量,但是第二天九尾狐的信息就至關重要了。

好人都指望著九尾妖狐報信息正視角,但由於九尾狐不能自證身份,所以狼隊大概率會跟它對跳,讓它報的信息,好人沒法完全相信。

這樣一來,就回到了原點。

九尾狐分不清,視角就正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好人隻能通過發言來選擇一個相信,那狼隊就有機會了。

發言嘛,好人未必就比狼好,狼也未必就比好人差。

一旦好人認錯九尾狐,盤出來的邏輯就跟真相背道而馳,到了那個時候,不管第一天出局的是不是預言家,狼隊都會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我底牌是好人,說這些就是想提醒九尾狐,狼隊不會輕易讓你正視角的,所以你要儘可能的站對邊,發言好一些,把身份做起來,否則的話,好人不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話。」

「還有預言家,更要好好發言,這個板子我剛才說了,跟預女獵白差不多,輪次上好人和狼隊五五開,一旦你發言差被抗推出局,導致我們輪次落後,再想追回來就很難了。」

「不要老想著女巫手裡有一瓶毒能追輪次,女巫這張牌發揮不穩定,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要是把希望寄托在女巫身上,就太樂觀了。」

聽著9號玩家的發言,顧風嘴角一勾,心想這又是一個被大法師坑怕了的人,都已經對女巫心灰意冷了。

按照他的說法,女巫,就不要對他有太多的奢求了,能毒對狼,是燒高香了,毒不對狼也在情理之中,甚至都不排除他反向追輪次。

「這局警下有四個人,不好說開幾狼,但我覺得應該是一到兩狼,三狼在警下過於離譜,很少見到有孤狼上警的,除非是他們提前商量好了格式,警下三狼衝票。」

「不開狼也不太可能,警下這麼多人,一個狼都沒有,我不信。」

「所以,一到兩狼是正常的,現在我肯定是沒法點他們誰是狼,誰是好人,但我看完票型,聽完他們警下的發言之後,應該就能把他們揪出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行了,警上我就聊這麼多,底牌好人,希望你們能把我認下來,就這樣吧,過了。」

【10號玩家請發言】

「11查殺,警徽流1、6順驗吧。」

10號玩家起身就給警下的11丟了個查殺,乾脆利落,不管是報驗人信息還是警徽流,都非常自然,一氣嗬成,整體給人的聽感就很不錯。

從這裡就看得出來,10是個悍跳的老手了,而且他敢給警下的人丟查殺,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警下雖然說有四個人,但他給11丟查殺,天生就少了一票,想拿警徽,10必須要把1、7、8的警徽票都忽悠到手,這個難度可不小。

10號玩家敢這麼乾,就說明他對自己的發言是相當有自信的,要麼就是警下可能開兩狼,他隻要能把剩下的那個好人的票忽悠到手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從10號玩家打的警徽流來看,1、10大概率是不見麵的,7、8的匪麵就比較大了。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顧風就在腦海裡把邏輯捋了一遍,思路可以說相當的清晰,但清晰歸清晰,盤得對不對,就不好說了。

畢竟邏輯上能講得通,不代表就是真相,這個遊戲,真相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頓了頓,10號玩家又說道:「本來我警徽流是想雙壓警下的,一來,前置位9號玩家的發言我覺得偏良性,不想去驗他,二來11在警下,我天生就少一票,我想用警徽流給自己拉拉票。」

「但我轉念一想,如果我警徽流真的雙壓警下,後麵又得有人打我,說警下能開幾狼啊,11都驗出來是查殺了,還雙壓警下乾嘛,壓一個足夠了。」

「為了少給狼人留下話柄和口舌,警下我就隻壓一個1號玩家,希望1能給我上票,剩下的就看7、8怎麼抉擇了。」

「7號玩家,8號玩家,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好人,但隻要你們給我上票,我就不點你們進狼坑,除非警下你們發言爆匪。」

「就眼下的情況來說,你要是狼的話,打衝鋒是不明智的,因為11已經被我查殺了,警上還得出一個狼跟我悍跳,你再衝票,這可就相當於三狼螺在台麵上打,一旦好人站對邊,你們分分鐘就崩盤了。」

「但是打倒鉤就不一樣了,好人總歸得有一兩個站錯邊的,你鉤我先把身份做起來,等到後麵還不是為所欲為嗎?」

「我說句言重的話,你們倆誰要是上匪票,我大概率是要標狼打的,因為你上匪票,就是要認11是好人,再把你自己刨出去,警下的狼在哪裡?」

10號玩家這一番話可謂是恩威並施。

先是給7、8畫了個餅,瘋狂拉他們倆的票,之後又極限施壓,說他們上匪票就標狼打,因為上匪票,就等於是認11號玩家好人。

警下不可能不開狼,把11認下,再把自己擇出去,剩下的那兩個人至少要打死一個,但人家都沒發言,你憑啥要打死人家?這種心態明顯是不做好的。

10號玩家這麼一聊,7、8恐怕都要偏向於給他上票了,這是人之常情。

給10上票,自己的身份就做好,警下開狼就是11,但是不給10上票,警下找狼就有點難了,換做是誰,都知道該怎麼選對自己有利。

不得不承認,10號玩家的悍跳給顧風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一個狼能聊成這樣,已經是到頂了。

關鍵是這小子會拉票啊,警徽流打到1號玩家身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1這一票是拿到手了。

7、8又被他給了那麼大的壓力,加之10手裡握著查殺,力度比較大,作為好人,沒道理打他是狼的。

至少從目前的發言來說,找不到10號玩家的爆點。

「我第二警徽流打到6號玩家身上,就是想給6一點壓力,希望他能在末置位幫我說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去站邊悍跳狼幫狼打扇動號票啥的,那就要重點關注了。」

「哦對了,我這個位置起跳,應該說屬於高置位了吧,既然是高置位,希望大家能給點容忍度,如果我哪點聊得不好,你可以指出來,不要打得太狠。」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最後再強調一遍,11是昨晚的翻牌查殺,警徽流1、6順驗,前置位的9聽著像好人,暫時認下,就這樣吧,過了。」

聽完10號玩家的發言,顧風不得不承認這人悍跳相當有水平。

如果這局他不是預言家,隻是個閉眼好人的話,可能都要傾向於站邊10了。

因為不管是發言、狀態還是視角,10號玩家都挑不出來什麼毛病,可以說他幾乎沒給你懷疑他是悍跳狼的機會。

這才是最可怕的,一個狼能聊成這樣,顧風感覺壓力山大,連警徽他都有點不指望了。

甚至顧風都能想像得到,等他發完言之後,那些不站邊他的人會拿著放大鏡找他的問題。

有時候聽著是真特麼窩火來氣,但你又不能罵人,這預言家確實不好當啊。

【12號玩家請發言】

「不錯不錯,雖然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我還沒聽到,不知道聊的怎麼樣,但我在這個位置發言,就先站邊10了。」

「一來,10給警下的11丟查殺,力度還是比較大的,我不太想盤他是悍跳,我希望他是預言家,這樣的話,第一天至少能找出來兩狼,一個悍跳,一個查殺。」

「二來,10打得警徽流,還有跟警下7、8的對話,都讓我覺得他像是個預言家,他的心態和視角都符合我心目中預言家的樣子。」

「就憑這兩點,足夠我警上站邊10了,如果後置位預言家聊得夠好,我警下會回頭的,畢竟警上的站邊隻是一個態度,不代表最終的立場。」

12號玩家很明顯是想站邊10的,但他沒有把話說死,畢竟這才警上第一輪發言,誰知道警下10聊得怎麼樣。

有的悍跳狼,警上聊得賊好,警下就拉垮了,誰能保證10號玩家不是這個類型的呢。

最重要的是,站邊要對比兩個預言家的發言才行,不是單聽一個,這樣是沒有對比的,沒有對比怎麼能分辨出來真假。

即便這個人聊得很好,很像是預言家,讓人有站邊他的衝動,也還是不能太上頭。

有些人就喜歡裝一下,就聽了一個預言家的發言,開口就說站邊他不回頭了,後麵再跳的都是狼,結果臉被打得啪啪響。

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話說死,給自己留點餘地和退路,那才是聰明人。

「我是這麼想的,警下11號玩家要是拍不出來個身份牌,今天就先把他出了吧,他跳民表水,就是聊出一朵花來,我也不可能直接出10的。」

「不要說民就活該被抗推嗎?沒辦法啊,10號玩家的發言沒啥問題,預言家麵很大,你跳民表水不錯,那也不能讓我直接去出一個疑似預言家不是?咱得講道理對不對?」

「說句不好聽的,相對於出錯預言家,我更願意出錯一個民,狼隊隻要不屠民,出錯民就影響不大,但出錯預言家就太被動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預感,後麵起跳的預言家也要發查殺了,因為想要撈11,隻能對等發查殺,強行讓他們這兩個接查殺的人pk。」

「這是11唯一活命的機會,否則的話,11就得悍跳神牌,但悍跳神牌就太激進了,很容易拉崩團隊。」

「如果後麵的預言家真的是甩查殺,我大概率不會相信,因為我覺得這是在強行撈11,就算他們都是民,我也想先出11。」

聞言,顧風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12有問題呀。

他這話如果往壞了想,就是在帶節奏給好人打預防針。

預言家難道就不能驗到查殺嗎?到他嘴裡就變成白天驗人,對等丟查殺撈11了,其心可誅。

而且他說即便兩個人都跳民,也要先出11,這不是置11於死地嗎?

後置位的預言家要是丟金水,11是查殺,警下11不跳個神牌出來,就要被抗推出局。

後置位的預言家丟查殺,還是要先出11,反正橫豎他都要先出11,除非11跳神。

12的發言讓顧風感覺有狼味,但也不能說12就是狼,有些好人想得比較多,在這種時候,故意這麼聊給後置位的預言家施壓,給警下的11施壓,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現在顧風隻能懷疑12的身份,懷疑12可能是狼,但他究竟是不是,還得再聽一聽。

但12這一番發言,確實給顧風的起跳造成了麻煩,等下他給4號玩家丟查殺,搞得好像他真是對等丟查殺似的。

「警下四個人,我跟9號玩家的想法一樣,要開一到兩狼,11已經是查殺了,那1、7、8就可以暫時放一放,等下就看他們怎麼上票了。」

「上匪票的可以點進狼坑,如果警下發言還不好,就可以當做是衝鋒狼打。」

「1號玩家,你進了10的第一警徽流,這一票無論如何都要投給10,畢竟他天生就少一票,你把警徽票上給10,接下來看7、8的站邊就好了。」

「哪怕10是悍跳,後置位的預言家都不會因為你上了匪票而打你是狼,他隻會盤10在拉你的票,這是正邏輯。」

「如果他硬碟10打你警徽流就是故意給你做身份的,那他就拿不起預言家牌。」

「我說這些就是讓你安心給10投一輪票,甭管你相不相信10是預言家,至少不要讓他因為給警下發了個查殺就把警徽丟了。」

12號玩家真是狼人的好輔助,就他這一番發言,即便是狼都未必能聊得出來,顧風隻能說這波節奏帶得好呀。

如果7、8當中沒有聰明人,都被10的發言唬住了,那這個警徽他恐怕是拿不到了。

1號玩家的票顧風是不奢望了,雖然他是預言家,但站在閉眼好人的視角上,1沒道理頂著警徽流的壓力給他上票。

如果1真這麼乾了,顧風還得想一想對方是不是鉤子,沒辦法,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這個行為讓人不得不生疑。

當然了。

懷疑歸懷疑,如果1號玩家給他上票,顧風肯定不會直接盤1是倒鉤,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這麼說。

他隻會先把心裡的懷疑壓下,等到後麵有機會再盤1有沒有可能是鉤子的問題,如果沒有機會,他吃刀倒牌了,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首置位9號玩家的發言可以認下,不說他一定是好人,最起碼今天是盤不到了。」

「他能點出警下要開一到兩狼,能聊出狼隊大概率會悍跳九尾妖狐擾亂好人的視線和判斷,那他在我眼裡,就不太能拿得起狼牌了。」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啊,警上我認下9號玩家,不代表我會一直認他好,如果後麵他的發言和邏輯,還有點的狼坑不對,我就得重新定義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