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請閉眼】
1號玩家發完遺言之後,係統當即宣布遊戲進入黑夜。
這一晚,好人忐忑,狼人更加忐忑。
好人忐忑的是,守衛到底還在不在。
如果在的話,能不能守個平安夜出來,證明一下自己還在場。
如果不在的話,明天起來可就是一推定勝負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守衛在不在場,主動權都是好人的,這一點不會改變。
而對於狼來說,如果今晚刀女巫或者奇蹟商人刀出個平安夜,那就不用玩了,必輸無疑。
所以,狼比好人緊張多了,一直都在心裡祈禱,守衛可一定要是2號玩家,否則的話,就徹底走遠了。
反觀顧風,依舊是一覺睡到大天亮。
作為一個平民,他不需要有多麼優秀的表現,隻要能做到不被狼人抗推,不上匪票就算是功德圓滿了。
隻可惜,這局顧風已經上了匪票,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被狼拿來抗推追輪次了。
天亮之後,係統的提示音當即在眾人耳畔響了起來。
【昨晚死亡的是4號玩家,沒有遺言】
對於這個結果,好人都有些失望。
因為好人都在想,怎麼就沒有平安夜呢?
難道狼隊抿身份真有那麼準,一刀就把守衛給砍了?
還是說昨晚守衛的盾和狼刀錯開了,守衛守的是女巫,狼刀卻刀了奇蹟商人。
現在要是按照最壞的情況來打,真的是沒有出錯的餘地了。
想贏,必須要把狼投出局,不然的話就gg。
【請警長選擇本輪的發言順序】
【3號玩家請發言】
「讓我先發言,看來6號玩家你還是不相信我是好人呀。」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大的成見和敵意,但我真心希望你能把我認下來。」
「或許你覺得我投5號玩家的邏輯很牽強,你接受不了,但我說的都是心裡話,都是我內心的所思所想,不摻一點假。」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索性就把身份拍出來吧,我就是個民,昨天我就說了,倘若外置位有守衛的話,我可以先出局,無所謂,反正能贏就好。」
「我這麼說,並不是惺惺作態,更不是認出,我隻是覺得守衛在場,好人穩贏,沒必要跟狼去爭那一時長短。」
「對於我而言,隻要能贏,怎麼樣都可以。」
「但場上要是沒有守衛了,那我就必須要跟12號玩家拚命了,老實說,我一個銀水,銀水啊,要是成了狼隊拿來抗推追輪次的對象,我不甘心,更不能接受。」
3號玩家起身就把自己的身份拍了出來,平民。
這完全在顧風的意料之中,在這種情況下,3是萬萬不敢悍跳守衛的。
他跳了守衛,萬一守衛還在場,比如6號玩家是守衛,或者7號玩家是守衛,那他不就撞到槍口上了嗎?
而他隻要不跳守衛,仗著自己銀水的身份,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把顧風抗推出局的。
雖然6號玩家一直都在盤自刀,但3始終相信,真正到了歸票的時候,銀水這兩個字一定會嚴重影響他的判斷。
因為銀水畢竟是銀水,盤歸盤,到了關鍵時候,未必下得去手。
就好像你女朋友天天說分手,要是真分手了還舍不得,分不開。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而這也是3號玩家的底氣和依仗。
說句不好聽的,哪怕守衛還在場,他都有可能一點點的把顧風,11號玩家,甚至7號玩家抗推出局。
「不管你信不信6號玩家,我還是要再認真的跟你說一遍,也是最後一遍,我之所以改票出5號玩家,確實是因為我覺得5、12在末置位的發言不對勁。」
「當5號玩家把警徽流打到12身上的那一刻,也不知怎麼地,我腦海裡就冒出了5、12雙狼的念頭,而且揮之不去。」
「因為我見過很多悍跳狼就是這麼保狼隊友的。」
「比如害怕隊友晚上吃毒,害怕隊友第二天被抗推,或者想把警徽留給隊友,就可以冠冕堂皇的把警徽流打到隊友身上。」
「表麵上他說是衝著查殺去的,但誰知道他沒有打其他的算盤,說句不好聽的,一旦他倒牌把警徽給12,到時候再想盤5、12雙狼就盤不動了。」
「也正是因為我想的比較多,想的比較複雜,所以我才誤會了5號玩家,這是我的問題,但我真不是狼。」
「6號玩家,無論如何,你都要相信我,不能讓狼把銀水抗推出局。」
「10號玩家,你是女巫,我是你一手撈起來的好人,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也是相信你自己。」
3號玩家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啊,他知道乾表水是不行的,必須要打打情緒,儘可能的博取6號玩家和10號玩家的好感。
高明的表水,不光有站得住腳的邏輯,還有打動人的狀態和情緒。
這叫三管齊下。
甭管是信邏輯的,還是信情緒的,亦或是二者皆而有之的,統統都一網打儘。
從這一點就看得出來3號玩家表水的功力,那是相當的不一般啊。
「6號玩家,或許你對12有好感,才把他棄票以及上匪票的行為往好了盤,但我說句你不愛聽的。」
「你有點豬油蒙了心,鬼迷心竅了。」
「8、9狼查殺狼打板子啊,12知道8不是女巫,警上沒人跳女巫,那在他的視角中,他是不是覺得3、6當中開女巫?」
「他棄票,就是不想讓5號玩家直接拿警徽,他在等女巫給9上票,這樣就會有平票pk,這是他想看到的結果,也是他棄票的根本目的。」
「至於他自己為什麼不給9號衝票,很簡單,警上沒人跳女巫拍8號玩家,他就不能給9上票,不然的話,一定聊不清楚,一定會被標狼打。」
「我希望你擦亮眼睛,能把這一點看清楚,不要再被12那一套託詞牽著鼻子走了,他棄票就是包藏禍心,不存在為好人著想這一說。」
「同樣的,12號玩家投5就一個原因,他怕吃驗,一但他被驗出來是查殺,狼隊就徹底崩盤了,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都得硬著頭皮衝5號玩家。」
「我說了這麼多,你要是能聽進去,今天歸票12號玩家,好人就贏了,否則的話,必輸無疑。」
「是輸是贏,全在你一念之間,我是已經儘力表水了,問心無愧,就這樣吧,過了。」
【12號玩家請發言】
「聊得好呀3號玩家,我都有點恍忽了真的,昨天我覺得你肯定是自刀,哪怕11號玩家對我敵意那麼大,我都沒在他身上瞎耽誤功夫。」
「但聽完你這一輪的發言,我還真是犯滴咕了,我剛才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自刀,是我盤錯了,還是你太會忽悠了。」
顧風起身就對著3號玩家一陣吹捧,聽他那意思好像是要把3認下來了。
但他聊著聊著話鋒一轉,竟然跳了個守衛出來,這讓場上的好人頓時童孔一縮,眉頭皺了起來。
顧風跳守衛,可信度有點低。
畢竟他是在抗推位上的,抗推位上跳神牌,十有八成都是狼穿衣服躲推。
「簡單的說一下守人信息,第一晚空守,沒啥好說的,第二晚守的10號玩家。」
「因為我覺得10是女巫,隻要他不倒牌,8、9是不是狼踩狼,我心裡就明了了。」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當時奇蹟商人還沒給技能,我覺得我沒必要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