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竟然隻有七個人上警。
顧風稍微有點驚訝。
之前一個個上警都老積極了,最少都是九個,基本上都在十個以上。
可是這局就有點不一樣,上警的人比較少,隻有七個。
這警上警下的人,差不多是對半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風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狼隊可能要集體打倒鉤了。
這局警下恐怕要開兩到三狼。
沒錯,說不定就是三狼警下倒鉤,孤狼上警悍跳。
【4號玩家請發言】
「警徽流雙壓警下2、10順驗,5號玩家查殺。」
「他在警下肯定就沒法跟我原地起跳了,這樣的話,警上還得賣出來一頭狼,等於是我第一天就找到了兩頭狼。」
4號玩家雖然是首置位發言,但他一開口就讓大家來了精神。
不但跳了預言家,而且還是給警下的5號玩家丟了個查殺。
這樣一來,就很刺激了。
這肯定不能是詐身份的,詐身份不會給警下的5丟查殺,4要麼是預言家,要麼是悍跳。
好人已經把他的身份釘死了,隻要他敢脫衣服,晚上就等著領毒吧。
頓了頓,4號玩家又說道:「這局上警的人不是很多,我估摸著,應該是兩狼上警,兩狼在警下看情況打衝鋒或者打倒鉤。」
「5號玩家已經被我揪出來了,剩下的2、3、10、11當中,我就先按照一狼去盤。」
「如果警下我聽他們發言不好,那或許會盤警下開三狼,現在就不考慮這種情況了。」
「我警徽流打2、10沒別的意思,就是為了拉票。」
「警下五個人,5號玩家的票我指定是吃不到了,如果再不拉一拉其他人的票,我在拿警徽的這個事情上就吃虧了,畢竟天生少一票呀。」
「所以,我必須要雙壓警下。」
「2號玩家,10號玩家,你們倆的票一定要投給我啊,5號玩家的票我吃不到了,你們倆在我警徽流裡要是還不給我上票,到時候別怪我標狼打。」
4號玩家看到警下有五個人,下意識的就覺得是兩狼上警,兩狼在警下。
這個猜測是比較合理的。
警下五個人,要說隻開一狼或者一狼都沒有,可能性比較小。
但要說五個人開三狼,也有點過分。
所以,盲猜警下開兩狼是最能讓人接受的。
至於為什麼打2、10的警徽流,4號玩家也沒有繞彎子。
一句話,純粹是為了拉票。
他不拉票不行啊。
不拉票的話,大概率是拿不到警徽的。
警下開兩狼,5號玩家已經被查殺了,那5一定是要給隊友衝票的。
剩下的那頭狼如果也衝票的話,悍跳狼天生就有兩票,等於說警下的好人,隻要有一個站錯邊,警徽就是狼的了。
這還是盤得警下開兩狼,如果盤警下開三狼,孤狼上警悍跳這種情況,那這個警徽4號玩家就更別想了。
但他作為預言家,肯定不甘心讓悍跳狼把警徽搶走啊。
所以,4隻能用警徽流給2號玩家和10號玩家壓力,這樣的話,不管2、10是不是狼,他們都不太敢去給悍跳狼上票。
這是4號玩家警徽流雙壓警下最大的目的。
當然了。
他作為首置位發言的預言家,警徽流不雙壓警下,還能怎麼打?打警上也沒意義呀,畢竟警上都沒聽發言呢,打了也是瞎打。
「行了,警上我也隻能聊這麼多,就是跳出來告訴你們一聲,我是預言家,5號玩家是狼,邏輯啥的暫時盤不了,因為沒聽發言。」
「希望各位能看在我首置位發言的份上,給點容忍度。」
「希望警下的玩家都能把票上給我,不管是進了我警徽流的,還是沒進我警徽流的,都一樣,隻要你給我上票,我就不點你進狼坑,5號玩家除外。」
聽完4號玩家的發言,顧風隻能說還行吧。
老實說,這樣的發言,不好分辨。
他可能是狼在悍跳,也可能是預言家。
反正單憑4現在的發言,顧風沒法判斷4到底是不是預言家,還得再聽一聽,聽一聽後置位那個預言家聊得怎麼樣。
不過4給警下的5號玩家丟查殺,還是有點力度的,但這個板子套路很多,一個查殺看不出來什麼。
【6號玩家請發言】
「7金水,警徽流3、11順驗。」
「我在想狼隊昨晚是不是安排好了4號玩家出來悍跳,他們打個什麼板子,要不然的話,他不用第一個發言就著急悍跳吧。」
「我這麼聊,其實就是有點懷疑4、5狼踩狼做身份,可能是我多心了吧,不管怎麼樣,5都是接了悍跳狼的查殺,他是反向金,暫時不去聊他了。」
「這局警下的人還是比較多的,2、3、5、10、11五個人,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是要開兩狼的。」
「4、5大概率不共邊,5號玩家是好人,2號玩家進了4的第一警徽流,我想2應該是被拉票的好人,除非他上匪票,警下發言也不好,我會考慮盤2、4雙狼。」
「現在就算了,現在我先當他是好人來盤。」
「10號玩家進了4的第二警徽流,可能也是拉票的,但相對來說,10的好人麵肯定要比2號玩家低一些。」
「因為根據我的經驗,大多數悍跳狼給好人丟查殺之後,第一警徽流都會下意識的打到警下的好人身上。」
「但是第二警徽流就不好說了,有的還是繼續打好人,有的會打到隊友身上,這個全看個人習慣和玩法。」
「所以,我隻能認下2號玩家大概率是好人,不敢用同樣的辦法把10認下來。」
「看10的票型和站邊吧,還有他警下的發言,到時候我再跟你們說我對他的身份定義。」
「2、5、10都擇出去之後,警下就剩3、11了,而我警徽流打得就是他們兩個,說句不怕得罪人的話,我覺得警下開狼大概率就在3、11當中。」
「好一點的話,他們倆隻開一狼,要是不好的話,警下開雙狼,恐怕就是3、11。」
此話一出。
顧風頓時皺起了眉頭。
心想這個6是瘋了不成?這麼聊明擺著是不想拿警徽啊。
雖然邏輯上,3、11是有可能做成雙狼,但話不能這麼說呀。
6號玩家這一句話出來,3、11還能給他上票啊?想都不用想,這不是妥妥的把警徽拱手讓給4號玩家了嗎?
顧風連連搖頭,次次都能碰上這種預言家,知道這樣聊得罪人,他還偏偏往槍口上撞,何必呢?
說話是門藝術,同樣的意思,委婉一點的表達,或者晚一點表達,可能結果就不一樣。
然而。
6號玩家似乎不信這個邪,他就選擇了最直接,最得罪人的那種。
把他剛才的話總結起來就是。
3、11當中最少出一狼,或者乾脆就是雙狼。
什麼叫作死?這就是作死。
「5號玩家,你接了4的查殺,警下表水好好聊,如果你聊得不好,我就直接盤4、5狼踩狼做身份了。」
「因為我見過這種套路啊,狼給狼丟查殺,接查殺的那個狼故意聊得很差,以此做高狼隊友的預言家麵,並且順帶著臟一手預言家。」
「所以,醜話我給你說在前頭,你有身份自然是最好的,拍出來懟死4號玩家,沒有身份,自求多福吧,我可能也保不了你。」
6號玩家似乎對狼踩狼做身份這個邏輯很有執念。
剛一上來,他就說不排除4、5狼踩狼,現在又專門對話5號玩家,讓他警下好好表水,不然的話,該出局就出局,沒人會保他。
6號玩家跟5的這一段對話,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們相互之間不認識。
但顧風卻認為6這一段發言有點做作,他壓根沒必要刻意去對話一個接查殺的5號玩家。
警下看5能不能拍出來身份,看他的表水發言好不好,到時候在盤4、5是不是狼踩狼的問題。
可是6上來就懷疑4、5狼踩狼,總感覺不對勁。
在顧風看來,6號玩家這麼聊可能是在故意做樣子,讓好人覺得他跟5號玩家不見麵。
實際上,5、6雙狼。
當然了。
現在這些都隻是顧風的猜測,並不是邏輯,不能太當回事。
「最後對話一下我的金水7號玩家,你一定要站邊我,一定要跟我的票型和想法保持一致。」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我驗了你是金水,如果你鑽狼隊,我就會很難受,我可以接受外置位的好人站錯邊,但我的金水不行,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這種心情。」
「實在不行,你就代入我的視角,想想你如果是預言家,給一個好人發了金水,結果他反水了,你是什麼樣的心情。」
感情牌!
6號玩家直接就給7安排上了。
這樣的發言一出來,7號玩家還怎麼反水?完全提不起反水的念頭。
如果6的發言很差就罷了,關鍵是6的發言還行,除了把3、11打得太死這一點,其他的都還不錯。
在這種情況下,7號玩家確實沒有理由反水,隻能先站邊6號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