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原仲定定看了他片刻，衝他點點頭，“你坐近些。”</P>

原策看到他原仲眼中忽然浮現淡淡的憂傷，心揪疼了下，拉著椅子坐近了些，聲音軟和了很多：“二哥，你怎麼了？”</P>

“阿策，”原仲看著他問：“你覺得，二哥殘廢之前，和殘廢之後，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有改變嗎？”</P>

“二哥，你說什麼呢？”原策炸毛：“什麼叫殘廢？你不就是一條腿不好使了嗎？而且，那個嶽崖兒不是說能治好你嗎？二哥你彆胡思亂想的！”</P>

“沒事，你不說，我說，”原仲說：“我殘廢之後，你對我比以前更好了，是不是？”</P>

原策心裡難受：“二哥，你彆胡思亂想，在我心目中，你不是什麼殘廢，我從沒把你當成殘廢，你一定會好起來的。”</P>

“阿策，你是個重感情的人，二哥為有你這麼一個好弟弟，感到欣慰，”原仲抬手幫他撫平他剛剛撓亂的頭發，“二哥的右腿廢了之後，你對二哥比以前更好了，咱們家兄弟三個，你脾氣是最壞的，任性，愛發脾氣，我行我素，誰的話也不願意聽，可自從我的腿廢了，你從沒和我發過脾氣，我說什麼話你都聽，在外麵遇到什麼好吃的、好玩兒的，你都會記得給我帶一份……”</P>

“二哥，你說這些乾什麼？”原策越聽越難受，打斷他的話。</P>

“我說這些，是給你做個對比，”原仲笑笑，“我的腿廢了之後，咱爸媽、咱大哥，還有你，對我這個廢人，反而比以前更好了，不但不嫌棄我沒用，還處處照顧我的感受，唯恐委屈了我，唯獨原纖纖對我和以前不一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