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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孫既怨恨,又害怕。
他疼的臉色發白,語氣都是哆嗦的,“我也不想的。那場疫病會死人,可誰知道疫病最後竟得到了控製。”
“離開白鹿山之後,再沒有書院肯雇傭我,我隻好回白鹿山去求溫老院長,但溫老院長卻拒絕了我。”
阿寶冷笑。
一個生死存亡之際,卻貪生怕死,背棄書院的叛徒。
外祖父自是不願接受。
而癱倒在地的老孫,繼續慘白著臉說道:“這些年,我隻能當個江湖遊醫。其實我這口才還是可以的,舌燦蓮花,坑蒙拐騙。”
越說越小聲,老孫默默跳過這部分,直接說了最重要的。
“我沿著河道一路往帝都來,沒想到湊巧偶遇到了同樣要來帝都的蕭姑娘。蕭姑娘認出了我,留我在車隊裡當了車夫。”
“到了帝都,蕭姑娘又安排我在客棧住下,說是會有用到我的時候。”
“我想著,反正來帝都也是為了找活計,跟著蕭姑娘有吃有喝還有客棧的上等客房住,何樂而不為呢!”
“每個月,蕭姑娘還給我銀兩呢!”
“直到前幾日,蕭姑娘親自來客棧找了我,說是時候到了。”
“蕭姑娘叫我寫了那出戲,散到帝都各大說書人手裡。這幾日在帝都各大酒樓,我又四處和酒客搭桌喝酒,再假裝酒醉把當年鏡湖小築那事給捅出去。”
老孫事無巨細的儘數坦白了。
末了,老孫涕淚橫流的哀求,“公主殿下!我知道的都說了!您大人有大量,您就饒了我吧!!”
阿寶若有所思,摩挲著手裡的暖玉扇柄。
良久,她吩咐斥候甲肆,“把他剛才所說的簽字畫押,供狀送回謝侯府留存。”
至於老孫這個人證,她自是不會隨便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