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上去比江譽更像一個司機。
江譽是段家老爺子培養出來的,是段寒成的左膀右臂,如果隻是當司機,未免太大材小用,段寒成派了專業的來,方元霜反倒好受一些。
“段總讓我來的。”男人神色刻板,麵無表情的,“您以後要去哪裡,通知我就好。”
“好。”
對待陌生人,方元霜沒什麼話好說,她上車,報了地址。
目的地距離柳江很遠,這裡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段,方元霜找上樓去,按響了門鈴,保姆前來開門,麵容和藹,“是新來的小提琴老師嗎?”
“是的,你好。”
“快進來吧。”
保姆給她倒了水,切了水果,態度謙卑,與在陳家遭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彆,方元霜舒緩著微笑道了謝。
“我去叫小姐,她這會應該才醒。”
看樣子不是陳青青那樣的乖小孩。
方元霜握著水杯等待,沒等到樓上的保姆下來,卻等到玄關前的那扇門開了,男人側身進來,拎著一隻手提袋,另隻手臂上搭著大衣。
一進來看到了陌生人,男人怔愣了下,可很快又微笑應對。—
這個地方上一次來是為了向笛的事。
這次是為方元霜。
踏足探監處,對段寒成而言是恥辱的,他給自己的時間是五分鐘,五分鐘問完就要走。
警察將人帶了出來。
前年當初的綁匪之一病死了一個,現在隻剩一個當事人。
段寒成坐在對麵,看著那張麵目可憎的臉,想起向笛就是死在他這種人手中的,心臟就忍不住痛苦抽疼。
“這幾年的牢獄生活過得怎麼樣?”
段寒成不知道他的名字,言語中不是關心,滲透著輕蔑與譏嘲,“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可以讓你過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