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維斯特理直氣壯的站到了那個男人的身後,兩人一個傷了腿一個傷了腰,雙雙怒目圓睜的提防著程清再次出手。
不知為什麼,事到如今他們仍是沒有選擇趁亂離開。
“十幾年不見,這小子越來越邪門了!”夢醇咬牙啐道,想起短短時間趙安娜便情不自禁的被艾維斯特所吸引,她心情複雜極了,小心的反問整個人呈呆愣狀的小夥伴,“你還心疼你那哥哥嗎?”
“疼疼疼!”趙安娜恍若被點醒般,抱著自己紅腫一片的腦門開始哀嚎。
夢醇緊繃的臉色稍緩,放下差點又抬起的手,偷偷摸摸把指縫間薅下來的紫色長發塞進了兜裡,毀屍滅跡。
“咳,我去幫金絲猴!”
鬆鼠和金絲猴之間的矛盾太多了,自己的進化得到了保障,便跟在程清身旁一邊看熱鬨一邊咀嚼。
程清特彆想問它,鬆鼠不是吃乾果的嗎?吃肉不竄稀?
可瞥見大鬆鼠嚼的小臉扭曲,得,不用問了,要是習慣,不可能露出一副想嘔吐又舍不得吐的表情。
那黑猩猩自主人死去,仿若恢複了該有的清明,氣勢越來越凶猛。
它原就比金絲猴高出了一半,將金絲猴完全籠罩在自己的陰影之下,聞到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更是發了狂般的追擊而來。
笨熊雖然也幫忙牽製,可能因同屬性相斥的原因,黑猩猩完全不顧自己背後被熊爪糊出的傷痕,認準了金絲猴一個勁的朝它又拍又咬。
金絲猴的技能跟樹木植物相關,但這裡的藤蔓交錯,它隨手揪下一根能拽出一長串。倒騰不斷的長度讓猴子整隻懵了,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
它拿手技巧是以短木化為鐵棍擊打敵人,偏偏爪握藤蔓,刹那成了一根奇長的棍子。
彆說輔助它戰鬥了,走哪兒絆哪兒,簡直變為了累贅。
在大鬆鼠吱吱吱的嘲笑聲,金絲猴憤然丟掉了直挺挺的鐵棍藤蔓。
戰鬥中,不是所有動物都具備急智,一步差步步差,結果成了被動挨打。
夢醇不會心疼哥哥,但她心疼和自己曾經共患難的金絲猴,無法眼睜睜看著“小”猴子吃虧。
在金絲猴又一聲慘叫後,她看到它被黑猩猩拍中的脫了毛的粉嫩胳臂,不自然的彎曲了下去,立刻氣勢洶洶的舉著長刀撲了上去。
艾維斯特和另一個男人隻見夢醇麵目猙獰的衝來,便以為她來者不善。
艾維斯特竟一反常態,沒有將保護他的男人推出,一步躍到夢醇麵前,笑容憂鬱,“你是不是怪我當年不辭而彆?”
被聲音吸引的夢醇無意中對上了那雙金燦燦的眸子,心下一頓,莫名升騰出一股難言的傷懷。但很快,她的視線越過麵前的美人,直愣愣的看向了後麵衝她可憐兮兮尖叫的金絲猴。
跟黑猩猩比,金絲猴就是個寶寶猴,被對方捏在爪子裡跟拎小雞似的晃了晃。
猩猩這種生物有個很惡劣的習慣,它們捕捉到獵物時,會先玩弄夠了才會殘忍的殺死它們。
夢醇眼睜睜看著小猴子被倒拎著往地上甩。當下怒火滔天,大罵道:“醜八怪,你給老娘滾!”
隨之舉著長刀廝殺過去,其間好像撞到了什麼,但想起有兩個姐妹可以幫她收拾殘局呢!便不管不顧、專心致誌的一刀砍向黑猩猩的手腕。
作為“殘局”,艾維斯特從袖口抽出一張棉布做的手帕,麵無表情的擦了擦臉上被噴到的口水,回頭望向身後的男人,語氣奇怪,“她是眼睛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