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哥是真絮叨,他塊頭又大,擋在前麵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其他4人紛紛爭辯著,把程清控訴成為不可不殺的心腹大患,但其實打心眼裡沒將這麼個小不點放在心上。
僅有1人是為了替死去的親人報仇,憤怒燃燒著理智,另外3個純粹被貪婪迷失了雙眼。
他們更像是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行殺人掠貨之事,為了奪走程清那銀光閃閃的鐵鍬圖窮匕見,爭辯的麵紅耳赤,隱有要翻臉卻又顧慮著“大局”不願翻臉的跡象。
5人誰都沒有察覺,自頭頂樹冠上甩出一條光禿禿的尾巴又很快收了回去,一抹寒光頓時傾斜而下。
這一刻程清對前人的智慧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俗話說得好反派死於話多,誠不欺我。
保持冷靜的鬆鼠精準性相當高,當下站的較為分散的3人機敏的閃避開,狼狽的就地一滾,聚在中間的2人則沒那麼好的運氣,他們被冰刺擊中頭頂,那寒芒立刻順勢蔓延,肉眼可見的整個腦袋結出了一層白霜。
人有沒有凍死不知道,但凍傻是肯定的了。
成功躲開的人中便有那眼神毫不掩飾貪婪的中年人,他猛然抬眼,揮手一道亮芒飛向了樹冠。
吱的一聲慘叫,鬆鼠從樹上跌落。
程清實在沒有想到,這人看著挺魁梧高大的,武器居然是一柄小巧飛刀。她趕忙甩起鞭子,將受傷的鬆鼠卷了回來,避免它從高處跌落二次傷害。
幸虧鬆鼠塊頭也不小,這一擊沒有擊中要害,可傷到了它的肩膀,疼得它一直衝著程清吱吱吱的哀嚎。
幾隻動物雖然互相看不順眼,卻知道它們彼此是林子中最獨特的存在,當初程清沒有表現出殺意,它們輸了被俘虜,也不會有結死仇的決心,所以才在之後有了相對融洽的一段路程。
然而中年人這一刀是奔著要命去的,見了血腥,笨熊和老虎立即熏紅了眼,恢複了應有的野性,嗷的撲了過去。
笨熊一拍地麵,濕潤的土地鼓起一個大包,土包秒變成圓滾滾的堅硬石塊,越滾越大,挨近5人時已經半人高,但凡撞一下,骨折是小,被壓斷氣是大。3人躲開,但另外2個被凍成冰棍的玩家卻難以挪動,砰的一聲撞飛出去。
這2人以頭搶地,又結成了冰,當下腦袋如西瓜般四分五裂,死的不能再死了。
程清沉著臉望向剩下的3人,他們麵上並不帶悲色,隻凝重幾分,再也沒有先前的大意,專心致誌的應對2隻猛獸。
老虎爪子上的金屬光澤不是擺設,揮動間和重哥的短棍相撞,迸發出鐵器相擊的火花。它張嘴咆哮,程清這才看清,那2對最尖銳的犬齒上同樣覆蓋著銀色光芒,咬合住短棍,咯嘣一聲,鐵質的棍子被輕輕鬆鬆的折斷了。
程清特彆想召喚夢醇,讓她看看自己喜歡擼的小可愛的真實麵目,每一次上手都要有扼腕斷骨的心理準備。
老虎死咬住短棍不放,擺頭使勁一甩,竟將足有2米高的壯漢甩了出去。
重哥半途騰空轉身,用腳瞪了下即將撞到的大樹,這才避免了以頭搶地的悲慘下場。
老虎不跟他多做糾纏,下一秒奔向了另1人,將笨熊的壓力分散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