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三小隻因為好奇,過於靠近,被甩了滿腦袋的水珠。剛用綁在腰上的麻布塊把臉擦乾淨,兩道陰影帶著一股子腥氣撲了過來。
程清冷眼旁觀,看著兩尾魚把三小隻當做了魚餌。
不是她冷血,不顧祂們的安危,而是程傲天曾經‘天真"的給她上了一課。
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帶上祂們去新地圖收集物資,若是遇到危險不知應變,她可不見得有時間救祂們。
而這幾尾魚的危險性為零,隻不過程家三隻身高太迷你,容易被吞噬。若連兩條魚都搞不定,她就要做好祂們隨時會犧牲的準備。
程傲天不虧是外出闖蕩過的‘男"人,祂自然明白有些物種的厲害,刷的跑開了。
可能是祂的動靜太大,一尾魚反而被吸引,扭動腦袋張大圓嘴,仿若吞噬獸般一吸。
程傲天反身一跳,躲了過去。
程瑪麗和程湯姆本能的覺得這魚古怪,味道更是不討人喜歡,一看程傲天跑了,兩隻也撒腿就跑。
可惜祂們動作慢了一拍,直接被魚吸了一口。
程瑪麗整個腦袋進入了魚嘴,多虧了祂的雪人身材,身體卡在了外麵。
兩小隻通力合作太多次,已經有了默契,程湯姆嘿咻嘿的將程瑪麗拉了出來。這才發現這潮腥滑膩的怪物似乎沒什麼可怕的。
程瑪麗見程清沒有阻止,立刻昂起濕漉漉的腦袋,抽出背在後麵的小鋤頭,啪啪的往魚腦袋上打。
祂的五官死板,明明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豆眼裡卻爆發出大仇得報的痛快。
兩尾魚,一條被拍死了,一條被累死了。
另外八條撲棱撲棱的,也有了缺氧的趨勢。
程清趕緊把活魚撿了起來,用舊衣服兜著,放到了衛生間的水池裡。
打開水龍頭,往水池中放滿水,雖然八尾魚連遊動的空間都沒有,好歹不會活活的乾死。
“你們三個去山頭後麵挖個水池,大概……”她想了想,“兩個椅子的長寬度,深度到我的腰。”
三小隻聽話的領命,各自拿著工具,找好地方開挖。
程清也沒閒著。
她選了一大一小兩個紅薯,把大的切成三塊,放入盛了水的碗裡,另一個則直接水培。
她沒種過地,不知道這種根莖類植物怎麼處理,所以隻能試著來。
碗裡的水太多,她想了想,又倒出去一半,把碗送到山包腳下,避免光線直曬。
椰子也分為兩種方法,一顆采用了水培,不過是放到了火把旁邊,人工提高溫度。另一顆被她粗暴的埋在了那一排麵包樹的前麵。
光屏上可見,四四方方的田地上突兀的多出一小塊。
程清直覺係統是暗示她,埋土的方式才是正確的。
但這畢竟不是遊戲係統放發、未來發展已經定型的種子,她又不是種植專家,自己選擇的野生種子成功與否需要時間的驗證。
忙完又是一身汗,天色漸暗。
她拿起鐵鍬,幫著三小隻加緊挖坑,挖到差不多兩米寬一高停了手。
她跳下去拍了拍四周,把泥土拍瓷實了,將噴頭拉出馬桶格子間,由程傲天打開水龍頭,填滿這個距離山包不遠的小魚塘。
黑土地很堅硬,所以被水衝刷的浮泥並不多,等到天完全黑了,泥也沉了底。
程清還是用舊衣服撈著魚全都投放到魚塘,又用泡麵袋裡剩下的殘渣當食物,隨便丟了進去。
能死能活看命。
至於死掉的兩條魚,則被她切掉腦袋去除內臟,用麻繩一拴,掛在兩個火把上方烘乾。
這次程清沒有著急回屋,她看了眼光屏上的時間顯示:第二日晚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