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既然想見項羽,朕回去就著人把他領來。”
“主要還是看看有沒有虞姬,我對能傳唱千年的傳奇女人感興趣,如果他們已經好上了,就彆打擾了。
我對項羽這個大老爺們可沒興趣。”
陳燁趕緊補充道,這要是給他把項羽抓來,他又不是基老。
兩人一塊從酒店出發,向市區漫無目地的閒逛,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又是繁榮的cbd區域,這個時間街上反而是人最少的時刻。
“說起來,現代對你的評價,其實挺高的。”
“店主是要誇朕?”
秦政露出微笑,他昨天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能夠留下他獨一無二存在的痕跡嗎。
雖然看簡史的時候,後世對他的評價讓他感覺羞恥和憤怒,但穿插其中得一些評價還是讓他感覺欣慰。
“確實是啊,雖然你乾的事情,太過毛燥和急切,和隋煬帝有的一拚,但你的超級工程中,除了私人的阿房宮和皇陵,剩下的直道,長城,都是造福後代。”
“阿房宮……朕之前確實著急了。”
對於阿房宮,秦政沒有辯解的地方,阿房宮和皇陵的征用徭役人數,占比太多了。
“有我們幫助你現在可以急了,一個阿房宮,兩年就能搞出來。”
“是啊,這麼大一座城都隻需要幾十年,何況一個阿房宮呢?”
秦政麵對著望不到頭的長街,還有兩側的辦公大樓說道。
“朕有些累了,店主可有留宿的地方?”
“行,我開車帶你回去,有客房給你住,等會再把曆史書給你,你要是失眠了,可以看。”
陳燁知道,這是秦政今天一天太累了,加上係統還隻是讓他起死回生,沒有給他能力。
所以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思考今天一天遇到的事情,以及他以後要進行的安排。
開車回家後,秦政倒在了席夢思上。
始皇帝三十七年七月。
距離秦始皇被裝入棺木,然後抬上出行的溫涼車已經過去了一夜,雞鳴聲中,沙丘又開始了一天的喧嘩。
清晨的朝見正在展開,一眾隨行大臣還不知道秦政已經死了,所以紛紛按著點名,開始前來拜見。
他們例行公事的早上求見秦政彙報工作,然後趙高命人偽裝居中傳話,得到回應後,也沒有懷疑,以前秦政身體不適也會這樣,這一天最危險的時候就算是這麼混過了。
沙丘行宮中,趙高正一臉不滿的麵對著剛才傳話的太監。
“你今日表現的還是不夠好!尤其是回複姬芮的時候,破綻百出,若是明日還是這樣,你也去追隨陛下吧。”
“府令放心,明日就不會了。”
趙高控製的太監麵色不變的說道,絲毫沒有辯解和對死的恐懼,這是趙高在這二十多年,跟隨秦政期間,培育的親信死士之一。
多年的洗腦,讓死士隻會聽自己的話,而不會想為什麼。
“好了,現在出門上車吧,陛下要上路出發了。”
趙高說完,向門外走去,安排起了所有宦官該做的工作,包括圍住秦政的車,不讓人靠近等,此時已經到了日升時分,正是一天的開始。
臨近中午,秦政的車隊開始出發離開沙丘宮,李斯和胡亥騎馬在車後跟著,麵色複雜,胡亥時不時的看向馬車,目光發紅。
“殿下,君主之儀態,當以處變不驚,若有失禮,不僅是失禮,更是大忌,陛下看著你的。”
“丞相所言極是。”
聽著李斯的話,胡亥點頭,隻是麵色露出了一絲不喜,老子爹死了,你還在這教育我?
李斯沒有注意到胡亥的微弱變化,現在他神經崩得非常緊,生怕有一點風吹草動,將秦政死了的消息給泄露了。
行走的馬車在顛簸的泥路上行駛,八匹馬拉的溫江車雖然快有房子大了,可該晃還是得晃。
隨著馬車的搖晃,以及天氣逐漸升溫,李斯聞到了馬糞的微風中,有一股非常微弱的刺鼻味道。
這股味道,正是昨日加進棺材中防腐藥液的味道,這種味道雖然不是屍臭,但有過入殮經驗的人,肯定能聞得出來。
想到這,李斯有些麵色發白,他得趕緊找辦法,把這股味道給蓋過。
秦政的馬車上,趙高坐在車內,身旁就是秦政的棺材,馬車的搖晃帶動裡麵的藥液晃動,形成了微弱的嘩嘩聲,從密封並不是很緊的棺材中傳出。
“府令,丞相有要事求見陛下。”
“陛下令,丞相可進來說話。”
趙高堵著鼻子,翁聲說道,過了一小會,李斯推門進來,看著堵了鼻子的趙高,聞了聞,車內已經開始濃烈的藥液味道讓他皺起眉頭。
“趙高,這個味道太重了,必須儘快處理,否則隻要有人辦過喪,聞過一樣的味道,必然會反應過來。”
“要讓溫涼車能夠載動的龍棺隻能用這麼大的,龍棺單薄就有縫隙,無法隔絕藥液跑出來,我也在想辦法。”
李斯有些頭疼,秦政雖然早有走的跡象,可他走之前,又有誰敢給他準備棺木?
也就幾天前,秦政預感大限將至,開始臨時吩咐趙高傳詔讓扶蘇回鹹陽構,才讓趙高開始在沙丘找了了個臨時棺材,在皇陵則已經準備好了最好的。
至於防腐藥液,則是防止秦政腐壞速度太快,導致他們還沒到達鹹陽就暴露,不得以弄的。
但現在棺材太薄,肉體還沒開始腐爛,防腐藥液的味道卻已經開始彌漫了,他們必須想辦法,讓這味道被驅散。
李斯正在想辦法,隻感覺眼前一晃,隨後,他眼睛瞪大的看著趙高的身後,表情恐怖而又猙獰,呼吸都停止了。
這表情,看得趙高心突然蹦了起來,瞬間閉著眼睛,又睜開,看著李斯還是一動不動,明白了。
本就交叉在腹部的手,肩膀沒有抖動就伸進懷裡,趙高根本沒有猶豫,掏出短匕回身,看清身形的一瞬間對準目標位置就是一紮。
【係統提示:您的下腹受到致命打擊,已為您自動防疫。】
空氣如同被凍結了一般,李斯看著手中握著匕首的趙高,趙高抬頭看著眼神從溫暖變成威嚴的秦政,以及剛剛出現就險失子孫的秦政。
秦政目光看向自己小腹下方半寸,那裡趙高的手握著匕首,匕尖已經刺破了衣服,尖刺感抵在肉上,觸感非常清晰。
但是係統又免除了傷害,所以秦政沒有痛感,奇妙的感覺,讓秦政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趙高的動作頓了一下,感受到插入受阻,料想失敗的他迅速左手撐地,起身之間,他直接向秦政胸口刺去。
看著的李斯這下一點都沒猶豫了,上前就要按住趙高,不過秦政已經一手握住了趙高的匕首。
“李斯,等著。”
秦政冷眼向李斯一看,瞬間李斯就感覺渾身冰涼,呆立得保持著向前邁步吩咐動作,隨後一個咕冬跪坐。
“諾!”
“秦政!陛下,陛下,奴,奴……”
趙高的渾身勇武,膽大包天,緊急弑君,都隨著匕首被抓,以及二十多年在秦政氣場下,隻剩下害怕和口齒不清。
手中的刀被秦政輕鬆奪過,抽不回匕首的趙高縮手不要刀,本能想跑,但被秦政輕鬆捏住肩膀骨頭,想跑也跑不了,劇烈的疼痛讓他麵容直接扭曲。
‘嘎嘣"
伴隨著嘎嘣一聲,肩峰骨瞬間粉碎,趙高的腎上激素迸發間,隻感覺到一陣的頭暈和肩膀一陣涼水在骨頭間流動,絲毫沒有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