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熱血沸騰後,胡俊碩烈目光看向了梁無得手中提著的東西,一臉稀奇。
“哎喲,梁兄這是哪裡弄來的稀奇古怪的玩意?這提袋,這不是那什麼可樂嗎?你居然弄來了?那家商號不是說要下月才能發售嗎?”
對陳燁動手是一回事,打探情報他們也沒有落下,他們這兩天就已經去逛了幾次商號,對於裡麵出售的商品已經了熟於心。
而且他們更是直接使用經費兌換了軍券,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如果刺殺不成,就賺錢做生意的打算。
“這是因為我在那個商號兌換的軍券超過了一百兩,他們贈送的,要是單賣的話,可要一兩銀子一罐呢。”
“說起來那日在裡麵,我也品嘗了一下,冰涼爽口,潤喉生津啊!”
兩個人打開喝了一口,微微皺眉。
“這商號也忒不仁義了吧?這是拿了假的給我們喝吧?今日的味道,和當日在商號喝到的差了一個等級。”
“忒,想不到這明人如此奸詐,送的東西都要弱化幾分,雖然味道還是一樣的甜和刺舌,但確實少了點什麼。”
“啊!我想起來,少了冰鎮啊,難怪,當日是冰涼爽口,你等著,我這就去茅房扒些存著餓得硝石。”
梁無得反應過來,還以為是商號無良參假了,這麼一想,果然是少了冰鎮的爽利。
“你瘋了啊?那些硝石可是要好不容易才弄進來,耽誤了皇上的大事,小心你的腦袋。”
“哎呀,今朝有酒今朝醉嘛,在說就隻弄一點,不礙事,不礙事。”
梁無德擺擺手,說服了胡俊碩烈,起身趕緊去存放硝石的茅房坑底,將硝石挖出來,敲成粉後,放進一個盛水的罐子,又將可樂倒進碗裡。
“啊!爽利,爽利!”
“有此快樂水,神仙也難換哪!”
兩個沒有吃過二氧化碳糖水的明代男人,抱著帶著糞味的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第二天,灰廠街和東廠街又熱鬨起來,陳燁和崇禎都沒有當回事,隻是宅子周圍又多了一個百戶的錦衣衛,宅子一圈的房產也被崇禎掏錢買下。
班杜馬和絲襪外傳的埃布爾一大早就提交了拜帖,搞的陳燁連晨練都來不及做,就收拾好衣服到正殿接待。
“哦,陳董事,感謝上帝讓你能夠毫發無損的度過刺殺,昨日你那下夾斷刺客的腿,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請問這是功夫嗎?”
“是啊,陳董事你要感謝上帝,這是上帝在指引你不受傷害。迷途的羔羊總會收到牧羊人的指引,感謝我主。”
兩個傳教士習慣性的將功勞都送到了上帝懷中。
“兩位先生,這裡是大明朝,西方神不管東方人的。”
“哦好吧,我們不說信仰的問題,冒昧打擾了陳董事,今天是想和您談談您商號那些物資。”
埃布爾戳了戳班杜馬,班杜馬上前對陳燁說道。
“你們已經注意到了嗎?不過上次賣給你們的貨物,你們都還沒有賣出去吧?”
“我的上帝,我們就是為這個來的,陳董事,用你們大明的話來說,你這次可太不地道了。
我們在商號可都看到了,一件牛仔褲,你賣200塊,一件衣服400塊。而你賣給我們的確實一盎司黃金!!!那可是可以兌換足足8兩白銀,一千六百塊的金幣啊!”
“對啊陳,你這可太不地道了,我和班杜馬遠在大明,沒有多少談得來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朋友,可是卻受到了他的欺負,歐,他賣十倍價錢的貨物給我們。”
看著兩個叫屈,誇張的荷蘭人,陳燁笑著打斷了他們。
“可是兩位先生,你們不是大明人啊,你們是賣到海外去的,比本土價貴不是正常嗎?”
開什麼玩笑,外國人買的要是比本國人還便宜,那還叫國產嗎?
“可是陳董事,您這樣也不利於以後大批量出貨啊。歐洲美洲可是有大片的市場,而那邊,鄭家是完全說不上話的,就連呂宋印度,鄭家也隻是能過去,還是我們做主。”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所以才會告訴鄭家,隻給他們一半的出海份額,考慮到咱們的友情,我可以把價格提到和鄭家出海一樣的價錢給你們。”
“您已經接觸鄭家了??”
兩人聽到陳燁的話,臉色都變得不好看了,如果鄭家真的拿到了出貨份額,他們這錢可就不好賺了。
平靜下來的兩人,接受了現實,陳燁也把價格給定到了原本一半,如果用糧食兌換,則是和鄭家一樣的價格。
荷蘭人會選擇用糧食嗎?會,但肯定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