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見著袁曦一直捂著側臉問道:「怎麼了?」
「智齒發炎。」
陳圓道:「吃藥了嗎?」
袁曦道:「還沒有買,等會路過藥店的時候買點藥就行。」
梁歲歲道:「你把智齒拔了得了,你大學那會兒不是經常發炎嗎?那時候是沒錢拔,現在可以去拔了。」
時磊笑了笑,「小曦怕是不敢拔牙吧?我記得她小時候為了躲避拔牙,都要跟著壯壯回A城去了,結果壯壯給她吃了一顆奶糖,她牙就掉了,她倒是開開心心回家了,沒小曦妹妹跟著一起回家的壯壯抱著我哭了一下午。」
霍時延:「……」
時磊又道:「自從那次之後,再也沒見到壯壯帶大白兔奶糖來給我們吃了。」
梁歲歲笑著道:「哈哈哈,小曦,你竟然還做出過這種事情來?」
袁曦看向了霍時延,她都不知道還有後續。
霍時延看到袁曦含笑的眼神,也隻能輕笑了一聲,有些時候挺不想與時磊一起聚餐的。
陳圓道:「小曦,你孕期智齒不發炎算是幸運的,還真的是趁早拔了吧,萬一懷三寶的時候發炎可就更難受了。」
袁曦笑了笑,「我都沒打算生三寶。」
袁曦牙齒疼,也沒吃多少,多數都是喝湯,她看著陳圓要去洗手間,她便也跟了上去。
洗手的時候,袁曦望著鏡子裡的陳圓道:「圓子,你剛才那沒說完的話,是不是有什麼故意瞞著我?」
陳圓用著紙巾擦手,從一旁的口袋裡拿出來口紅補著妝道:「這件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唉!主要是歲歲那邊……」
「怎麼了?」袁曦問道。
陳圓道:「你也知道現在的國際形勢,咱們的紡織業一直受國際打壓,所以現在很多工廠都會去東南亞辦廠,就為了出口方便一點,時叔叔也打算去東南亞辦廠的,他和梁叔叔兩個人還有幾個生意場上的朋友經常去東南亞考察,一開始還挺好的,後來被人帶著去賭……」
袁曦緊皺著眉頭道:「薄家這麼大的產業,因為賭都破產了,時叔和梁叔怎麼不長教訓呢?!」
雖然薄凡是被人設了套,但十賭九輸,還有一次贏也是莊家故意引誘。
陳圓道:「我和時磊知道的時候也是氣得夠嗆,好在時磊她媽媽強勢,讓時磊接管了家裡的廠和生意,她帶著時磊他爸到澳洲去了,把護照都給收了,時磊爸爸語言不通,在澳洲也隻能在華人區裡逛逛走走,想去賭也沒有多少錢。」
「時磊家的廠本來要兼併兩個化纖廠並不難的,但是因為時磊爸爸挪用了將近三千萬周轉現金的賭資,就陷入了棘手的境地。」
「當地銀行可能也都是聽說了他們在國外賭輸了的事情,貸款掐得可嚴實了。」
袁曦聽著陳圓的話,嘆氣道:「時叔也都快六十歲了,怎麼就攤上了這事情呢?三千萬缺口對於我們來說不算什麼,我把錢轉你吧,別和我客氣。」
陳圓道:「一開始他們就在江城賭了,說什麼小賭怡情,漸漸地胃口被餵大之後就到國外去豪賭。」
陳圓把口紅收好後,握住了袁曦的手道:「小曦,我也和你實話實說,現在資金貸款難是難了一點,但多少也能度過難關。
我知道對與你和霍時延來說,這三千萬就是手指縫裡露出來的一點而已,但我們也不知道這三千萬我們多久能還的上,正是因為27年的感情我不想去磨滅,真的等我們遇到危機了,需要幫助的時候,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袁曦輕輕一笑道:「好。」
陳圓道:「我們家還算好,多多少少家底還在,就是公司周轉的資金鏈斷了而已,也沒有到要賣房賣車的地步,但是歲歲家裡……聽說是把拆遷款都給輸完了,廠裡的員工從過年到現在都兩個月了,連年前的工資都還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