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開始扭曲了……”劉小梟仔細咀嚼起這番話。

“在那之後沒多久，一個以卡巴拉生命之樹與塔羅牌為代號的組織成型了，方便起見，我們直接稱呼它為卡巴拉。”齊鴻煊繼續說道，“這個組織成為了化裝舞會的領導核心，聚集了四麵八方的穿越者。在早期，成員的更迭是經常出現的事，但現在，即便第七席、第八席、第十席空缺，祖元也絲毫沒有補充的意思。”

劉小梟三人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我一直在尋找讓祖元重回正軌的方式，但終究一無所獲，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意識到，一切都已經晚了。”齊鴻煊歎息一聲，“他已經回不來了。他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他了。”

“我有一個問題。”劉小梟眼睛一眯，“那個神殿，永恒與創造之神殿，究竟是什麽時候，是如何到他手上的？”

當初他以神識探測全星球的時候，就隱約感應到了神殿的存在，後來他又小心確認，終於確定了，那就是曾經時間之神——或者說是時空——傳承時所用的那個神殿。

齊鴻煊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但是至少三十年前，他就已經初步掌控了那處神殿，擁有了自由召集眾人的能力。”

“也就是所謂的卡巴拉核心成員會議？”何強眼睛一眯。

“但是卡巴拉核心成員有三個席位空缺，這個狀態已經持續了超過一年……”劉小梟沉吟，“也就是說，他終於準備開始建立那個蓄謀已久的勢力，‘黃金黎明’了？”

“黃金黎明……那是地球上的神秘學團體的名稱吧？為什麽他要用這個名字？”小胖問道。

齊鴻煊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開口：“坦白說，我也一直很好奇，祖元究竟是什麽時候迷上神秘學的？當年他可沒有這種興趣愛好。更何況，在這個世界，他根本沒有接觸到神秘學的渠道。是誰將神秘學的相關知識教導給他的？”

他不知道，劉小梟幾人自然更是不知道。

毫無疑問，和神秘學有關，那就多半與地球來的穿越者有關。但究竟祖元是在與誰合作的過程中接觸，又迷上了這神秘學，誰也不知道。

這一話題沒有進展，劉小梟又問道：“你們卡巴拉是否有代表‘知識’的人？”

聞言，齊鴻煊略顯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毫不猶豫道：“有，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他斟酌了一陣，再度開口道：“二十年前，必要之惡教會還未誕生的時候，除了馬爾蒂之外，一共隻有四位屬於我這一陣營的穿越者追隨我，分別是魔方使徒、魔書使徒、魔戒使徒、魔鏡使徒。魔方使徒是曾經東方四大家族之一，徐家的人，魔書使徒當初是我父親的大舅子姬德的徒弟，魔戒使徒是生肖蛇小隊的十名成員之一，而魔鏡使徒是炎黃魂的成員之一。

“魔鏡使徒在必要之惡教會成立前就打入了茶會內部，曾經向我提供了許多情報。但是在那之後不久，她就被祖元給奪走拘禁了，而她通過交涉，成為了組織內代號‘知識’的成員，但是卻受到了嚴密的監控。”

“祖元為什麽要抓她？”劉小梟略一蹙眉。

“因為大賢者曾經追求過魔女。”天引傳人轉世、封號“天眼”的天眼鬥羅開口，“他當然沒有成功，或者說他原本就隻想找個借口，對茶會施壓。他從魔女身邊將伊璃奪走，也是因為伊璃是那時最接近魔女的人，或許他們認為魔女和她是摯友，可實際上卻並非如此。魔女或許也已經知道她是臥底，因而放任了這一行為。在那之後，茶會的蹤跡就越來越飄渺難尋了。”

言語間，他透露出了對魔女的不滿。

“不可過於信任魔女。”齊鴻煊也開口，“這次你們應該借助了她的力量，但是，她的參與絕對是危險的，或許會成為將來的禍患。就像當初，她召喚了惡魔君主和大量惡魔，然後又將之鎮壓封印，明麵上是彌補自己的過錯，可實際上，那些封印卻提升了惡魔的力量，讓他們逐漸與這個位麵相契合，不再那麽遭受排斥，完成了同化。這一次，恐怕也是一樣的結果。將惡行掩藏於虛偽的善意之下，這就是她的作風。”

聞言，劉小梟眉梢一挑，不置可否。

誠然，這次他們借助了魔女的力量，但封印八臂神魔這件事卻完全是依靠他們的力量，封印的核心是血神大陣，魔女的魔法陣隻是提供了能量，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因此，也無需擔心類似的狀況發生才對。

但是，不知為什麽，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而這時，何強開口：“那位伊璃小姐是用什麽方法，說服了祖元？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生性多疑之人才對。”

“她的武魂是魔鏡。”齊鴻煊回答道，“魔鏡武魂能夠得到一切問題的答案，也有許多其他功效，當然有一定的限製。而祖元看中的，正是她的能力。”

“原來如此。”何強點了點頭。

劉小梟則是露出了恍然：“你們之前就是用魔鏡來獲取其他同陣營穿越者的下落的？”

齊鴻煊點了點頭，“對。除了你，其餘人都是很早就用魔鏡確定了下落的。算上魔鏡使徒，正好十二個。隻不過魔槍使徒的有關情報比較模糊，所以在那之前才邀請了你。這是魔戒使徒和加百列的決定。他們認為，和同為穿越者的你進行接觸，應該會得到有利的結果。隻是那時候我們也沒想到，你就是賢人之一。”

“加百列……”小胖忽然出聲，“那不是天使的名字嗎？他就是你們教會宣稱的天使？”

“正是如此。”齊鴻煊點了點頭，“當年那一戰中，他也隕落了，轉世而來。”

何強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話音一轉，“你認為，祖元接下來會如何行動？”

“他沒有向我透露，想來是認為在這件事情發生後，我已經不值得信任了吧。”齊鴻煊深吸一口氣，“不過，大方向我還是能夠確定的。他的下一個目標，一定是明都。”

……

明都郊外，明都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