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一想到李昌明還在外麵坐著,就知道賀南方絕對沒按什麽好心。

她在浴室裏磨磨蹭蹭,拿著粉底液遮遮掩掩,更加引人遐想。

“吃飯了。”

賀南方在門外叫她。

聽到他的聲音,李苒心裏有氣,聲音稍有些不悅地對著門外:“你進來。”

賀南方欣然地推門進來,水池上方的玻璃鏡子裏倒映出兩人的影子,李苒將衣領稍稍撥開些,露出脖子上曖昧的痕跡。

“你看看。”

“你是屬狗的嗎?”

玻璃鏡子裏賀南方的眼神緊盯著那一塊。

腦子裏是這樣感歎,手也沒閒著,順著耳垂,摸了上去。

原本隻是碰了一下,李苒沒當回事。

漸漸便覺得不對勁兒了。

她讓他看看,也沒讓他動手呀。

她偏頭,想甩開在脖子裏亂摸的大手:“你別動我呀。”

賀南方笑了一下,念念不舍:“好了,不動你。”

說著,手卻沒有拿開,隻是換了個位置,在她耳垂上輕輕撚了幾下。

她的耳朵很軟,耳骨也是,輕薄薄的一層。

連著皮肉和筋絡,經常碰碰變化變粉。

“你......你鬆開我。”她尚存的理智不多。

“——還不出來吃飯?”

李昌明的聲音驟然在門外響起,李苒如同驚弓之鳥一樣,在賀南方的懷裏抖了一下。

“別怕。”他牢牢握住她的手安慰。

李苒聲音十分不自然地應道:“來了。”

門被打開,李昌明坐在飯廳的桌上,兀自低頭生氣。

他抬眼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的兩個人,賀南方倒是神色一如既往的鎮定,倒是李苒滿臉都寫著心虛,再配上她緋紅的臉龐,以及躲閃的眼神。

不用問都知道兩人在裏麵乾了什麽好事。

他凝著怒火,口氣也不太好:“吃飯。”

李昌明縱然快被這兩人氣死,但也沒有妨礙他做許多飯菜給李苒。

生氣歸生氣心疼歸心疼。

李苒拉著賀南方過來坐,桌上擺著三副碗筷。

看來李昌明也不是全然不能接受賀南方。

兩人坐下來後,李昌明叫李苒:“去把櫃子裏的酒拿來。”

李苒去酒櫃裏拿酒,紅的白的還有伏特加,她猶豫了兩秒後,拿了一瓶紅酒出來。

李昌明淡淡地掃了一眼桌上的紅酒:“都拿來。”

李苒愣了片刻,不確定的問:“都......都拿來?”

酒櫃裏少說也有五六瓶酒,而且還是紅白混著放的,這要喝下去......

李苒不敢想象她待會兒要拿兩個酒鬼怎麽辦?

“爸,咱們意思下行了,不用喝這麽多。”

“去拿來。”

李苒不得不將櫃子裏的酒一瓶一瓶地全拿過來。李苒知道李昌明的酒量很不錯,他雖然不嗜酒,但天生一副好酒量。

李苒這一點遺傳她,要不然上次在南山的鴻門宴上,被灌了那多酒後,李苒還能撐到宴席結束。

她擔心的反而是賀南方,當初在法國的那個聖誕夜,還有之前他喝醉酒來她家樓下那次。

總之賀南方的酒量,跟李昌明差的太遠。

李苒將兩人麵前的杯子滿上,白酒用的是兩副陶瓷杯裝,紅酒是兩副高腳杯,伏特加是玻璃杯。

混在一起,她看的心驚膽戰。

賀南方臉上一排鎮定自若。

今天坐在這裏,他的身份不再賀家那位高高在上的賀先生。

換言之,隻要今天坐在這張酒桌上,不論李昌明提什麽要求,他都不能拒絕。

李昌明:“喝了。”

隨即又添了一句:“喝完。”

李苒一聽,她爸這是明目張膽欺負賀南方:“爸,你怎麽能這樣。”

“你一口沒喝,就讓賀南方把杯子裏全喝完。”

她爸狡猾,太欺負人了!

賀南方態度很平靜,他端起桌上的裝白酒的白瓷杯,一飲而儘。

“伯父,您隨意。”

李昌明倒也沒有欺負的太狠,端起手中的酒杯,眼睛咋也不眨地喝完。

“苒苒,倒上。”

李苒坐在兩個人中間沒動,她現在左右為難。

今天李昌明擺明了要把賀南方往醉裏灌,她又不能不聽他的。

在她猶豫的功夫,賀南方的手輕輕地拍了她一下,動作安撫,卻把李昌明看的瞬間眼冒火星。

這是在他的地盤,賀南方居然敢明目張膽挑逗他女兒。

猛地咳嗽了一聲,眼神警告地看著賀南方。

後者若無其事地鬆開他女兒的手。

嗯,有種明目張膽的囂張在裏麵。

李昌明自持酒量過人,一來想在酒桌上教訓教訓賀南方出出氣,二來都說男人酒後吐真言,他想將賀南方灌醉,聽聽他的真心話。

誰知,不僅沒教訓住他。

居然還敢在飯桌上公然摸李苒的手,氣的李昌明當即將賀南方麵前的酒杯倒滿。

李苒真急了,這兩杯加起來得有一兩酒。

第二杯,李昌明轉著杯子,晦澀暗示道:“你們倆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男未婚女未嫁,什麽樣子。”

李苒覺得他爸肯定是故意的,她和南方在一起這麽多年,也沒聽他說要保持距離。

現在說這些話,真是為了拆散他們而拆散他們

“爸——”

李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李昌明打斷,隻見他繼續示意賀南方:“喝。”

李苒:“......”

當賀南方大概喝到第六杯時,李苒坐不住了,雖然賀南方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樣子。

他默默地端起杯子,每一次都是一飲而儘。

在李昌明又要將賀南方的杯子倒滿之前,李苒及時拿走了酒瓶。

她心裏到底是向著賀南方:“爸,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錯,是我......”

“苒苒,你先回屋。”

賀南方始終不動如山的樣子,惹得李昌明似乎要打持久戰,他乾脆將李苒支到房間裏去。

“爸爸要跟賀南方說些話。”

她爸對賀南方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了,李苒提防著問:“有什麽事情不能當我麵說?”

李昌明:“有些事,賀南方知道就行,你不用知道。”

李苒猶豫片刻,直到賀南方也點頭:“沒事的。”

李苒“哦”了一聲,然後回到房間裏。

李苒一走,酒桌上劍拔弩張,氣氛較之剛才有增無減。

兩個男人似乎連偽裝都懶得偽裝,尤其是賀南方,他將手中的酒杯往前推了推。

李昌明眉頭擰了擰:“怎麽,苒苒一走,你連裝都懶得裝了?”

賀南方不答。

現在的他,在李苒麵前是純善老實的模樣。以往的那些惡劣秉性,都被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但即使如此,賀南方還是那個賀南方。

他的忠犬屬性隻是在李苒麵前。

一旦離開她的視線,男人生來不容忍侵犯的姿態,便一覽無餘。

即使是對上李昌明,賀南方聲音依舊冷冷的。

“伯父,這樣一杯一杯喝沒什麽意思。”

“既然您想灌醉我,不如就玩些猛烈的。”

李昌明眼神一跳:“什麽猛烈的?”

賀南方推開杯子,拿起酒瓶,將桌子上的三個杯子分別倒滿,依次是白酒,紅酒還有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