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將周黎安和陸晏舟二人在山上打了十幾隻野雞野兔的事情散播出去,不過是想讓兩人和村裡的人鬨矛盾。
現在,這矛盾都鬨到公社去了!
雖然,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可見到討厭的人倒黴,他還是很樂意的。
楊業想著對方當初若是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哪來今天這出啊。
不過,打獵的不應該是陸晏舟嗎?
怎麼隻有周黎安啊!
難道是當兵的福利?
楊業想到周黎安一個女人,要是真被拉去各個大隊教育……
那丟臉可都丟大發了!
如果換做是他,他就不活了。
有楊業這種想法的,還有不少。
村裡對周黎安並無惡感的人,也覺得要是將一個大姑娘拉去各個大隊受教育,是把人往絕路上推。
周家人臉上,無不滿是擔憂。
周媽媽此時也不顧上要離女兒女婿遠點兒,讓兩人培養感情的事情了。
她靠近自己女兒,想要給女兒一些力量。
周爸爸則是在靠近女兒之後,下定了決心。
他這個做爸爸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受苦。
於是,他直接站了出來。
“領導,我是周黎安她爸,是我讓她上山打獵的,要罰也是罰我,女不教,父之過。”
顯然是對女兒的擔心,衝昏了這位爸爸的頭腦。
他這個時候站出來,不僅不能為女兒“脫罪”,周家還會因此搭一個人進去。
“爸。”
周黎安直接伸手,將先前為了給她說話,上前一步的周爸爸拉了回來。
村長見此,也連忙轉移公社領導的注意力。
“領導,這處罰對一個大閨女來說,是不是有點兒過了?”
聽村長都開口了,原本在下麵竊竊私語的人立馬附和道:
“是啊是啊。”
“周家姑娘還是個女同誌呢,要是出了這種事情,讓她以後怎麼活啊。”
“對啊,這年頭誰沒有吃山上些東西呢?”
這些人要麼是家中有女兒的,要麼本身就是女人體諒做女人的不易的。
誰知他們越說,趙啟明似乎就越生氣。
“一直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這一點我是再讚成不過的!”
“既然在頂天的事情都能做到男女一樣,這處罰自然也是要不分男女的。”
“而且周黎安的行為是侵占國家和集體財產的行為,若是人人都和她學習,這國家和集體還能剩下什麼?!不嚴重處罰不行!”
見領導發火,原本還在說的人慢慢的都閉上了嘴。
在場安靜了下來,周黎安估摸著這個時候她出來說話,應該是能讓人聽清了,便直視趙啟明的雙眼,道:“為什麼要罰我?”
趙啟明:“……”
難道是方才他說得不夠清楚嗎?
可他都說了兩遍了啊!
說了兩遍怎麼可能還沒聽清,這一定是故意的!
“你死心不改!再加一個月!”
這個時候,權力劃分沒有後世那樣清晰。
在趙啟明說出這句話之後,沒人會覺得他做不到。
一時之間,在場的氣氛越發緊張。
不少人都看向了周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