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不修房子,吃飯總得給錢吧,一個月十五。”
“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周黎安嘲諷道。
原主記憶中,到供銷社買一百斤大米也才十四塊六。
她一個月就算光吃大米也吃不了五十斤。
再說這年頭誰家能過上光吃大米的日子,都是用大量紅薯土豆等摻著吃。
張巧麗隻覺得周黎安臉上的嘲諷刺眼極了,叉腰吼道:“那也比你不要臉在家裡白吃白喝強!”
“我樂意。”
周黎安冷臉,“有本事你把我趕出去。”
對付這種不講理的人,有時候你隻能比她更不講理。
“你以為我不敢?”
張巧麗氣瘋了,叉腰逼近周黎安。
周黎安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隻是慢悠悠道:“你來啊。”
張巧麗:“……”
她真的不敢。
要是今天把周黎安從這裡趕出去了,她婆婆頭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她今天可是見過婆婆打人的樣子。
還有她男人。
周國安本來就因為她這些天老找周黎安不痛快,已經好幾天沒和她說過話了。
見張巧麗半天沒有動作,周黎安動了。
她逼近張巧麗,然後一字一頓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張巧麗莫名想到了之前自家婆婆打趙翠花的樣子,硬生生的後退了兩步,輸了氣勢。
“出去。”
周黎安不想再和這樣糾纏,覺得張巧麗這人實在是——
傷害性不大,煩人性極強。
“什麼人訥這是……”
看著周黎安麵無表情的樣子,張巧麗最終是嘀嘀咕咕的走了。
張巧麗走後,周黎安重新坐下,開始思索搬出去的可能性。
雖然張巧麗這樣傷害不了她什麼,但每天來幾次也是真的煩。
搬出去住,以後想做點什麼也自由些。
不過想要搬出去,得有自己的房子。
修房子要錢。
這就又回到先前的問題了,如何搞錢。
穿過來前,周黎安家裡條件還算不錯,是做生意的。
她雖然在家裡做米蟲,但經過長期的耳濡目染,也是會做一點生意的。
隻不過,現在是1975年春,還是計劃經濟,不能明目張膽的做生意。
難道隻能等到1978年12月18日改革開放,再去撿錢?
還有近四年的時間——
如果沒有錢的話,隻能住在這裡,天天被張巧麗嘮叨。
周黎安覺得不行,她不能接受。
還有就是,周爸周媽願意養著她,是因為他們做父母的愛子女。
但她這個做子女的,已經成年了,無法接受周爸周媽種地養她。
所以除了做生意,她還能做什麼在這個年代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