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的荒原顯得格外冷清。
遠遠地,隻能看到幾棟亮著燈光的高樓。
但實際上,這地方距離鋼鐵防線已經超過了十公裏。
江寒已經能感覺到了,身後有什麽東西正在緩緩地靠近。
“都離這麽遠了,還不敢動手嗎?”
江寒心裏嘀咕著,腳下卻沒有半點停滯。
既然對方想他再深入一些,那就讓他得償所願。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近十分鍾,距離鋼鐵防線足足五十公裏之後,一直跟在江寒身後的危機感突然被急速放大。
在推演的作用之下,江寒下意識地身形一轉,朝著旁邊躲閃而去!
下一刻,一柄長刀刺穿了江寒的殘影,狠狠地沒入了鬆軟的土地之中,隻留刀柄還露在外麵。
“終於動手了啊。”
江寒穩住身形,朝著剛剛攻來的方向看去。
一道身影自夜幕之下走出,穿著著鎧甲,手中還持著另一柄長刀。
與江寒的臨淵不同,對方的武器,是那種大刀,刀身很寬。
江寒沒有多餘的廢話,除了原本就穿在身上的那套鎧甲之外,液體鎧甲亦是自手腕之上蔓延至江寒全身。
兩層鎧甲防護。
同時臨淵也出現在了江寒手中,刀身在月光照耀之下,反射出一道亮光。
對方既然現身,那便一位著他是想要在這裏解決了江寒。
已經動了殺心的情況下,江寒自然不會再有什麽藏拙。
“小子,一個月前,你殺了我兒子。”
“一個月後,我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話音落下,卻隻見對方手上的異空間戒指光芒一閃。
一具紅木棺材憑空出現,被對方一把鉗住,而後緩緩地放在了地麵之上。
棺槨!
江寒看著這一句暗紅色的棺槨時,眼皮不由得一跳。
大晚上的搞這一出,未免有些太過滲人。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裏麵裝著的,應該是已經斷首,去世一個月的錢風!
“為此我特意留著風兒的棺槨,就是為了能讓你去下麵給他墊背!”
江寒沒有說話,但手上的動作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
臨淵之上雷霆乍起,散出的光芒照亮了四周。
這人因為錢風的死,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
更何況,麵對一個想要了自己命的家夥,江寒自覺沒有什麽好說的。
可是對方好像不打算就這麽宰了江寒,而是要慢慢地折磨他。
“怎麽?還想著反抗?”
“大武將了又如何?麵對武侯,依舊隻有死路一條。”
錢安國看著江寒嚴陣以待的模樣,卻是冷笑一聲,右手一招,將原本甩出想要偷襲江寒的那柄大刀給招了回來。
雙刀握於手中,錢安國的氣勢瞬間上升了不止一個層級!
江寒卻是眉頭一皺。
剛剛錢安國的那番話裏,有幾個矛盾點。
江寒通過大武將考核的事,除了他之外,便隻有三個人知道。
負責登記的那個女生,另一位同為考生的武將,還有就是負責考核的考官。
但是偏偏錢安國知道了。
到這裏,江寒就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
錢安國其實已經知道了他的實力,那他是否會慎重對待?
在江寒原本的計劃之中,錢安國輕敵,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