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走吧。”最後同紮比尼夫人笑了笑,茉莉將手搭在了安伸過來的那隻結實的手臂上,兩人身形一閃,像是被吸入了一個不明的黃金色配件之中,瞬間消失在原地。
茉莉的身影消失在帕金森家的庭院中,但關於她的名字卻一直流傳在宴會廳內……
今夜過後,茉莉在眾人口中已不再是無父無母卻身懷巨額遺產的小可憐,而是魔藥大師最疼愛的弟子,是諾特新任家主第一次出席宴會邀請的女伴,是神秘商人背後的東家……最後才是容貌傾城,儀態高雅的波特家財產繼承人。
這場宴會邀請來的老牌純血家族寥寥無幾,大多都是為了利益、人脈而來的新貴或富商。雖然表麵都很在乎純血,但真正在乎的還是自己實際能得到的東西。
所以哪怕茉莉沒有成為所有人口中最完美的未來女主人的人選,也是最完美情人……當然除了三個家族以外。
一頭淡金色長發柔順的搭在身後,手握舌蛇頭權杖,盧修斯靜靜地看著自己身邊心不在焉的鉑金少年,伸手攬過對方的肩膀,微微彎腰低聲告誡對方:“德拉科……波特家的那個孩子,最多隻能做朋友。”
哪怕不是利用,也隻能是朋友。
一雙蒼老的藍色眼眸中帶著對世界的倦意,這是對方難得以父親的身份與自己的兒子說話:“西奧……波特家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成為諾特家的女主人。”
哪怕對方是純血,也不可能有人鬥得過對方身體裏的那個靈魂。
一雙妖豔絕美的桃花眼,看著少女消失的方向微微出神,等到與對方七分像的少年坐到剛剛小姑娘坐的位置後,紮比尼夫人沒有收回視線,隻是慢悠悠的開口道:“別想著玩弄小茉莉的感情,她和你遇到過的那些女生都不一樣……你把握不住。”
“你怎麽也這麽說……”布雷斯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但為了能多和自己的母親多待一會,多聊幾句話,還是耐著性子詢問道:“哪裏不一樣?多個胳膊還是多條腿?”
“她沒有心……”紮比尼夫人沒有像往常一樣被逗笑,依舊嚴肅的告誡自己的兒子:“或者可以說——她的心裏絕對容不下現在的你。”
小姑娘和自己是一類人,過於清醒的女人都沒有心……這無關聰明與否,隻在於對待感情是否通透。
小姑娘的心外麵像是包裹了一層泡泡,看起來似乎很好接觸,實則嚴絲合縫且密不透風。
哪怕用一片赤誠之心化作的尖刺去紮,也不一定能略過那層透明的保護罩,更何況是自家的這小子……還是儘早規勸遠離為好,省的之後自作孽喜歡上好似發著光的少女,日日受儘從來都是別人為他嚐儘的情傷之苦。
“容得下別人就容得下我。”布雷斯那雙肆意的桃花眼中難的閃過些認真,原本輕佻的語氣也落回了實處,“而且她剛剛隻在和我跳舞的時候笑了,不是嗎。”
紮比尼夫人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怕引起對方的逆反心理。隻對你笑了,又能說明什麽,先不說跳的舞種都不一樣,各有各的要求。就單看小姑娘對你的眼神,就沒有一刻不是清清白白的。
不過比起剛剛的另兩個舞伴的身份,一個是馬爾福家唯一的繼承人,一個是諾特家的現任家主,自家的臭小子那自傲的純血價值觀確實是最容易動搖的阻力……隻是小姑娘沒放在心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