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被周庭柯抓到了小辮子。
同樣是賞梅,我賞的是周庭柯撿回來的花瓣,而林杳杳,是親自去了趟小團山。
雖然不願承認,但事實已經告訴我,在意與不在意的區彆。
那可是我曾經求了他很多次的小團山啊。
過往與現在重合,還被林杳杳巧合地搬到了遊戲環節裡,戲劇又可笑。
還是被我否定的遊戲環節。
不對,周庭柯剛才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性提問,隻怕也是彆有他圖。
圖什麼呢?難道他是想證明我否定林杳杳的策劃,其實是故意為之嗎?
所以不惜要在這種時候,勾起我過往的傷疤?
心口一片悵然,但奇怪的是,我竟沒感覺到痛,有的隻有失望,和麻痹。
讓我很覺得羞恥的是,記憶裡的我,竟然把周庭柯的行為定義為浪漫。
強壓住心口的不適,我開口道:“所以周總今晚特意跑一趟,是想驗證我有沒有公私不分,故意為難林經理嗎?”
周庭柯掀了掀眼皮,神態自若道:“孟經理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隻是,既然孟經理並不介意這段約會情節,又為何不願一試呢,還是說,孟經理其實是‘介意’的?”
周庭柯特意咬重了“介意”兩個字的發音。
並且那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好像生怕錯過我麵上每一秒的情緒變化似的。
我暗暗問自己,介意嗎?
我想我應該是介意的,因為林杳杳策劃的劇情再一次告訴我,從始至終,我都不是他周庭柯在乎的那一個。
他很忙,可他一樣有時間陪林杳杳去賞梅。
而我,隻配看人家撿來的花瓣。
可花瓣為什麼會落下呢?無非就是過了花期。
而那時的我曾以為,他已經給我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