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然間的提問讓氛圍急轉而下,我的笑容像是被寒風吹過的湖麵,瞬間僵硬在臉上,而老教授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直言不諱道:“庭柯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周庭柯抿了一口茶水,回應道,“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
他沒反對,但也沒答應。
態度模棱兩可。
氣氛瞬間凝結,老教授一時間尷尬到不知如何接話,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這時服務生敲門上菜,酒水也跟著端了上來,遞到老教授麵前時,他擺了擺手:“算了,年紀大了,喝不了這些。”
酒水變成了茶水,這一頓飯最後吃的也是索然無味。
飯後,我們一行人同來到停車場,釋冬負責送老教授,原地還剩下我,吳淩、周庭柯和曾智四人。
老教授臨走前說的那句“世風日下”言猶在耳,把資本家的精於算計批評得一覽無餘。
吳淩晃了晃車鑰匙,沒好氣道,“我先去開車,今晚謝謝周總替我們省代駕費啊。”
曾智見狀轉了轉眼珠子:“我也去挪車。”
不出片刻,隻剩下我跟周庭柯兩人靜靜地站在原地。
我想著不久前的窘迫境地,心口似窩著一團火,儘量克製著語氣道:“周總,校企合作的事,我們先前是不是談好的?”
“然後呢?”
“我認為既然我們雙方已經簽訂了補充協議,那就應該遵守協議內容,”我據理力爭,說,“你若是覺得金額不合適,我們可以私下商量,你不該當著老教授的麵讓人下不來台。”
更何況,兩百萬換一個積極向上的企業形象,以南大的影響力,榮域隻賺不虧。
這是連馮文灼都想明白的事,他周庭柯不可能不懂。
除非,他是故意噎人。
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語氣也不由得生硬了幾分。
“補簽協議裡有提到具體金額?”周庭柯猛地打斷了我,像是又找到了合同漏洞一般,冷嗤一聲道:“白音洛,你當榮域是慈善機構嗎,蠢到給他人做嫁衣?”
給他人做嫁衣?
我怔怔地看著周庭柯,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可真是,當之無愧的商人啊。”
“所以白音洛,”周庭柯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他目光如刃,直刺我的內心深處,“你現在,是替他釋冬向我叫屈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周庭柯問這句話時,聲音莫名的顫了顫。
「從134到137修了修,加了部分內容,感興趣的可以瞅一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