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釋冬是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但我怎麼可能附和呢,便搶先一步開口道:“馮總,馮小姐,抱歉,這件事都是我的錯。”
馮家兄妹的視線從釋冬臉上轉到我身上,兄妹倆神色各異。
馮文婷少不更事,看我的眼神是不解和好奇,但馮文灼不同,老謀深算的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變故。
我言簡意賅地將項目所有權存在分歧一事和盤托出,話剛說完,隻聽“叮”的一聲,馮文灼當著我們的麵扣了下酒杯。
大佬不高興了。
也是,明明說好的條件,中途卻發生了變故,換做是任何一個投資人,想必都會不高興,更何況是馮文灼這種身份顯赫之人呢。
我自知主要錯誤在我們,想著必須給馮文灼一個道歉的態度來,思忖了片刻後,我將注意力放在酒上。
“馮總,”我果斷地端起酒杯,嚴肅道,“這件事是我們辦事不力,不管您最後做什麼決定,我先代表全公司在這跟您賠個不是,為表誠意,我先自罰三杯。”
沒等馮文灼回應,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一杯接著一杯。
喝到第三杯時,釋冬試圖製止,卻被我眼神擋回去了。
紅酒入喉,我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誠意滿滿地看向馮文灼。
大佬雖然神色緩和了些,但並沒有立即表態。
“馮總,不瞞你說,當初音洛和吳淩一起成立工作室時,還是初出茅廬的大學生,根本不懂合同裡的那些門道,”釋冬站在一旁幫腔,解釋道:“而且兩人都是做實事的人,一心撲在項目上,絕非有意隱瞞。”
溫和的語調,細膩的情感,釋冬娓娓道來,三言兩語講出了我跟吳淩的不易,聽得我深有感觸。
“嚴老師你彆著急,你的人品我跟我哥都信得過,”馮文婷也受觸動,爽快道,“不就是項目所有權嗎,買回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