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打著點滴。
我這才知道自己竟又沒用地進了醫院。
剛準備起身,我的耳旁突然響起了林杳杳那甜軟的聲音:“庭柯,你還是回去吧,孟經理到底是女生,我來照顧更合適。”
看吧,多麼的善解人意。
“沒事,我還是留下吧。”
低沉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有氣無力。
是周庭柯。
對話忽然頓了兩秒,小姑娘柔和的嗓音壓在我的耳邊:“庭柯,你是不是擔心我照顧不好音洛姐啊,老實說,聽到旅拍說你們是情侶的時候,我是有點兒吃醋的,但我再小心眼,也不會拿音洛姐的身體置氣的。”
看來我運氣不錯,還有個好同事。
隔了片刻,我聽到周庭柯說,“想什麼呢,夜長露重,我就是擔心你身體吃不消而已。”
哦,原來,即便我暈倒在馬路上,周庭柯最擔心的,竟是怕我累壞了他的掌心嬌啊。
我跟護士提出院的時候,周庭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就你這副病懨懨的樣子能出院嗎?”他言辭犀利,語調冷漠,“沒事彆作,榮域不會替一個自作自受的合夥人買單。”
我咀嚼著他話裡的含義,頓時哭笑不得,又聽到林杳杳小心勸慰道:“音洛姐,庭柯也是為你好,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總得先照顧好自己對不對?”
我隻覺得太陽穴嗡嗡地叫,連說話的欲望都降到了最低。
他們兩個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就不明白呢,我之所以不想留在病房,就是不想同時看到這兩位啊。
他們倒是一副好心被我當成驢肝肺的模樣。
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就在我左右為難之時,隻聽“嘭”的一聲,病房門突然被撞開了,我抬眼看去,隻見元天野氣喘籲籲地站在門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男人漂亮的桃花眼在我身上短暫地掃視了幾秒鐘後,三步做兩步的走到我麵前,指著我的腳踝說,“醫囑你都忘了,穿襪子,不能受涼,怎麼就不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