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見周庭柯用戲謔的口吻道:“釋冬這麼寒磣?”
看來是誤會腕帶是釋冬送的了。
我低頭看著腳尖,扯著袖口遮住腕帶,沒接他的話。
心裡卻又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撕裂,扯的我心肺有點疼。
“孟經理手段高明,又何必托林杳杳找我說情?”
聽到重點,我強壓著心口的不適,仰頭看向周庭柯,說:“周總,你我都清楚項目的獨特性,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一點小事?”周庭柯忽然加重了語氣,清冷的瑞鳳眼裡竟閃過了一絲委屈。
是我看錯了嗎?
“怪我用詞不當,”我識相的改口,“我的意思是,遊戲上線後,一定會讓周總的付出有所回報。”
跟吳淩久了,我也學會了畫餅。
周庭柯聞聲冷嗤一聲,反問道:“會有那麼一天嗎?”
我心口突然“咯噔”了一下,頓了幾秒後,迎上了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試圖探究出一二。
但很可惜,什麼都沒探出來。
我聲音很輕:“會的。”
男人譏誚:“目的到了。”
我緊張地攥緊手心,強迫自己鎮定,然而看向周庭柯時,才知道他說的是我樓層到了。
我暗暗鬆了口氣,露出一個商業假笑:“周總好夢。”
周庭柯沒應聲,可眉宇間,卻沒了方才的戾氣。
我靠在牆邊,好一會才緩過勁來,立即給吳淩去了電話。
“真的不撤資了?”吳淩咋舌,“這兩天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說:“林杳杳的話,總歸比我們有用些。”
吳淩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
那意思我明白,林杳杳的情,哪有那麼好承的?
果不其然,危機解除的第三天後,林杳杳主動找到了我。
小姑娘一副噓寒問暖的模樣,饒了半天才說主題:“音洛姐,這兩天我把周夫人的喜好熟讀了個遍,你說,我是不是可以找個機會實踐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