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眸落在了我拎著的西裝外套上。
我坦然道:“找乾洗店。”
林杳杳一臉了然,指著馬路道:“轉角第二個路口有一家。”
我本想道聲謝,又聽到她好奇道:“這西裝,是嚴先生的吧?”
我靜靜地看著林杳杳,卻見她一臉羞愧的望向周庭柯:“音洛姐對嚴先生可真好,我得向她學習呢。”
我掃了一眼站在對麵的周庭柯,和聲道:“那林經理要學的,可多著呢。”
林杳杳聽到我的回應後,柔嫩的小臉兒明顯僵了一下。
好半天都沒憋出一句話來。
倒是她身旁的周庭柯看不下去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後,說:“你就是你,沒必要去學任何人。”
周庭柯說“任何人”三個字的時候,犀利的眸子便落在了我的臉上。
明顯的指桑賣槐。
林杳杳受寵若驚的看著他,睫毛忽閃忽閃的。
估計是感動的。
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看這種言情戲上,道了一句“失陪”後,扭頭便走。
還真找到了林杳杳說的那家乾洗店。
下午三點,我接到了乾洗店老板的電話,說是西裝洗好了。
我思忖片刻,撥通了釋冬的號碼。
片刻後,電話就接通了,我聽到釋冬壓著聲音問:“音洛,出什麼事了?”
好像挺緊張的。
我這才意識到這通電話打的可能不是時候,帶著歉意道:“你晚上有空嗎?你外套洗好了,我送過去。”
“有,”釋冬回答的很果決,“六點後怎麼樣?”
“行。”
敲定時間後,我拎著西裝外套來到了南大校園。
明明隻隔了兩年,但置身在這個充斥著我跟周庭柯整個青春的地方,我還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教學樓下,釋冬穿著一件淺棕色的風衣朝我走來,氣喘籲籲道:“等很久了?”
“沒,”我遞上西裝外套,問:“沒打擾你工作吧?”
釋冬白了我一眼,說:“敲代碼敲糊塗了?現在是下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