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我有些懵。

等在會議室見到林杳杳時,她解釋說:“音洛姐你忘了,界麵調色,昨天我們商量好的呀。”

她說的很自然,剛好被進會議室的糖糖聽見了。

糖糖是我們美術部的負責人,美院畢業的小姑娘,和林杳杳差不多大。

她看著我,問:“音洛姐,什麼意思?”

我本想著等吳淩回來後再糖糖交涉的,但現在看來,這個會必須得立即開。

於是我,林杳杳,糖糖和王嘉一起進了會議室。

聽完陳訴後,糖糖整個人就炸了:“這個界麵我花了整整兩個月才完成,現在就因為她一句話,說換就換?”

糖糖這話是對我說的。

可不滿,是給林杳杳的。

我剛準備解釋,卻聽到林杳杳說:“這個決定是我,周總還是音洛姐共同商議決定的,你既然拿了工資,難道不應該好好修改嗎?”

溫軟的語氣,但字裡行間,卻夾著一縷少有的盛氣淩人。

糖糖不可思議:“什麼意思?投錢了不起啊,我不是不願改,隻是覺得粉色豔俗,嫌棄懂不懂?”

林杳杳一張小臉漲的通紅:“沒有資金,這個項目根本做不了。”

聞言,我暗叫一聲不好,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糖糖起身道:“誰愛乾誰乾,姑奶奶不伺候了!”

我忙去攔,耳後卻傳來了林杳杳的抽泣聲。

回頭一看,她居然哭了。

我歎了口氣,遞給她一張紙巾,和聲道:“林經理,我知道你也是替項目著想,但大家都在一個團隊,說話還是要講究些方式。”

搬出周庭柯或許是一種威懾,但一個公司的凝聚力,不是靠外界壓力,而是出自每個成員發自內心的熱愛。

一如糖糖,每天在住處心甘情願的加班,也是出於對這個項目的熱愛。

但林杳杳卻反問我:“所以音洛姐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我隻能安慰她:“彆急,我來處理。”

經此一事,整個工作室莫名的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

下午,我給糖糖打電話,約她在樓下咖啡館見麵。

“音洛姐,我對這個項目的熱愛你是清楚的,”糖糖也挺委屈,義憤填膺道:“她林杳杳一個在校生,在投資人麵前賣乖還行,可說到工作,她哪一點對得起遊戲策劃這個職位,現在居然還想插手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