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對了,這就是我媽的玉佩,警察破案很快,下午就找到了,可惜暫時隻找到這一樣。”
杜天的聲音有些沙啞,看著臉色瞬息萬變的杜廠長,心裏的一絲不忍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這場報應,雖然來的遲了一點,可終究是來了。
“小……天,你在……哪裏找到了?”一向運籌帷幄的杜廠長此時的聲音飄乎乎的一點都不真實。
“厲天賜,也就是厲淑儀的弟弟,他被關了進去,這玉佩是警察從他的脖子上摘下來的,厲天賜交代了,是他二姐給他的,他二姐是誰,不用我告訴您吧?”
看似是在詢問,聲音裏卻是淡淡的嘲諷,隨後不等杜廠長說話,直接開口道,“爸,我們進去吧,估計一會警察也要來了,有什麽想說的,您和她說吧……”
說著,拿著玉佩的杜天快走幾步推開了杜家老宅的大門。
杜廠長驚疑不定,所有的血液好像凝結住,又在下一刻,凝結的血液瘋狂的朝著腦子裏湧去,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杜天真的嚇了一跳,身體比腦子反應要快,他一個箭步上前,將杜廠長的身體扶住,急急的開口道,“爸,爸,你怎麽樣,是不是血壓高了?”
杜廠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俊雅的長子,眼底裏思緒翻騰,他輕輕的推開他,搖搖頭,“我沒事。”
隨後,穩了穩心神,帶頭朝著院子裏走去。
繞過石頭小路,就到了大門口,屋裏燈火輝煌,杜廠長輕輕的推開了大門,厲淑儀正背著大門的方向打電話。
“……這事怎麽就不能說了,你就告訴我弟弟到底怎麽樣了……”
她的聲音很溫柔,和平常似乎一樣,但是仔細聽,卻聽得出來苦苦壓抑的焦躁。
“……我家老杜平日裏也沒少關照你吧,這關鍵時刻,你可得幫忙啊,我弟弟沒吃過苦,要是在裏麵遭了罪,我家老杜可是會心疼的……”
厲淑儀恩威並施的給對方施加著壓力。
“你弟弟是誰,我為什麽會心疼?”
忽然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在厲淑儀的身後突然的響起,厲淑儀嚇得一聲驚叫,扔了話筒驀然的轉過身。
她臉色青白的看著站在門口的杜廠長和杜天。
下一刻,杜廠長快步的走到了厲淑儀的身旁,看都沒看她一眼,而是撿起了被厲淑儀扔在沙發上的電話,放在了耳邊,聲音低沉,“嗯,是我,你秉公執法,誰的麵子都不要給,老楊,我相信你會堅持原則的,不管那人是誰!”
稍後,杜廠長放下了電話。
轉過身看著厲淑儀,再次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小天媽媽的東西你拿沒拿?”
杜天暗自冷笑,現在承認也沒用了,不過如果自首,還是可以寬大處理的。
厲淑儀愣愣的站在客廳,腦子裏已經一片空白,有那麽一陣,甚至以為這一切都在夢裏一般。
杜廠長看厲淑儀沒有任何反應,皺了皺眉頭,接著問道,“我問你,小天媽媽的東西你拿沒拿?”
這一次厲淑儀終於聽清楚了。
她先是看著杜天,看到杜天似笑非笑的臉,忽然間的明白了,她眸光一轉,快走一步到了杜廠長身旁,抬起臉,用她平日裏善用的角度,因為這個角度杜廠長看她最美的。
凡是想要什麽,基本都能得到滿足。
她與眨眼之間就雙眼含淚,要掉不掉的卻顯得楚楚動人,她的聲音帶著哽咽,“老杜,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我弟弟的玉佩是我給他的,可那是我從別人手裏買的,真的,老杜,這麽多年了,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你說了要一輩子護著我的……”
杜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