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裏,顧喬喬用儘了一切辦法,一直到天色大白,一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來,一直到醫生和護士來查房,她才軟軟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抿緊了蒼白的唇,一言不發。
醫生檢查了一番,似乎感覺病人沒什麽問題,雖然納悶睡了一晚應該醒來的。可是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於是問顧喬喬,“你是病人的家屬?”
顧喬喬機械的點頭,低聲喃喃道,“我是他的妻子。”
醫生告訴她,“別擔心了,你丈夫沒事,下午應該就可以醒來了。”
顧喬喬看向了躺在那裏的秦以澤,眼眸暗了暗,卻不再說話了。.Ъimiξou
但願如醫生說的那般。
下午的時候,秦以澤依然沒有醒來。
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也依然如此。
而到這個時候為止,秦以澤已經昏睡了四十八個小時了。
醫生和護士這才覺得不對勁,而蘇隊長剛剛放下的心,也再次的懸起來。
前天晚上的檢查報告都出來了,醫院的設備也是最先進的,自然結果也是準確的。
可是病人不醒,這個問題就大了。
於是三家醫院會診,可惜的是,結果並沒有什麽變化。
到了這個時候,顧喬喬覺得她應該用別的辦法了。
也許是因為有狼牙護著,也許是因為身邊有顧喬喬,秦以澤身體機能一切正常,給他設置了好幾個靈符之後,顧喬喬就來到了警局的審訊室。
而這個時候,審訊終於有了突破,黃魚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一開始的拒不交代,到現在的全盤托出,對於蘇隊長來講,這是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
此時,他站在了審訊室的外麵,他問到的東西對秦以澤的病情沒有任何的幫助,他同樣心急如焚,甚至比顧喬喬還焦急。
而此時的顧喬喬已經平靜下來了,和蘇隊長提前已經計劃好了,此時,審訊室裏隻有她和黃魚。
黃魚沒有了在船上當老大的威風,也自然沒有了豔麗的姿容,看起來很是憔悴,不過精氣神倒是不錯,沒有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看著顧喬喬,竟然咧嘴笑了笑,開門見山道,“你叫什麽名字,挺厲害的,竟然可以封了我的玄門之力。”
顧喬喬定定的盯著眼前的女子,半晌之後,才沙啞著聲音問道,“你對蘇隊長使用的靈符是什麽?”
黃魚心裏一驚,同時她的眼睛轉了轉,心裏暗想,顧喬喬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麽,難道她不知道那靈符是什麽嗎,看樣子,這個顧喬喬也沒有自己想象的厲害呀。
她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不客氣的說道,“你是高人,玄門裏的高人,這個世界上還有你不懂的符咒嗎,說出來可真好笑呢……”
顧喬喬神色平靜,不為所動,她的目光始終在黃魚的身上,凝滯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你最好和我說實話,否則,我真的控製不住我自己的。”
聲音雖然平靜,卻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好像重錘一般的敲在了黃魚的心口上,讓她的呼吸有瞬間的窒息,她看向顧喬喬,咬著牙道,“你說的什麽我都不懂,什麽符咒靈符啊,可別讓人笑話了,這都什麽時代了,你還……”
後麵的話都沒有說完,顧喬喬的臉色終於變了,她的目光陰鷙,渾身散發著陰沉的殺氣,走了幾步將審訊室的大門緊緊的關上,隨後,看了一眼對麵的窗戶,顧喬喬想都不想的一伸手,拉下了那個活動的窗簾,隨後,將這裏牢牢的遮住。
而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外麵關注著屋子裏情勢的蘇隊長,在那個窗簾拉下來的那一刻,看到了顧喬喬眼底裏的略帶瘋狂和狠厲的目光。
他的心咯噔一下,不過卻一動不動的站在窗前,不讓任何人進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