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喬喬則是微微一笑,對著錢老板說,“錢老板,你這個態度我很欣賞,說的也很對,有些好東西,是拿來用的,不是將它擺著當祖宗供奉的……”
一邊說著,顧喬喬一邊彎下腰去,將手放在地板上,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想看看地板到底是什麽樣的。
誰都沒有察覺出顧喬喬想要做什麽。
就在顧喬喬將手放在地板上的那一刻,那種感覺又來了,而且陰森森的感覺更加的嚴重。
這一刻的顧喬喬確定了,那種感覺來自於地板,是地板將這種感覺傳導在藤椅上。
普通的人坐在藤椅上麵不會有任何感覺,她正常的坐著也沒關係,可是,她的手非同一般,所以當她將手放在藤椅上的時候,就一下子感覺到了。
難道地板有問題嗎?
顧喬喬的手狀若無意的在地板上輕拂了幾下,在那倆人看來好像是在看地板到底還不是野生的柚木一樣。
而顧喬喬的神情也是雲淡風輕。
錢老板沒有起疑心。
顧喬喬的手停住了,她的感知不會錯誤,藤椅是正常的,地板也是正常的。
那麽不正常的,這是地板的下麵了。
地板的下麵,自然是院子裏的地麵。
地表上不會有什麽東西,於是此時此刻的顧喬喬無比的確定是地麵下有東西,而且這東西帶著怨氣,一個大膽的念頭從心底浮現,難道這下麵埋著死人?
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顧喬喬倏然一驚,竟感覺自己好像身體打了個冷戰,她連忙直起身子,將雙手握在一起,那種陰森的感覺,又再次的消失了。
此時此刻的錢老板其實有些不耐煩了,就在他要張口趕人的時候,顧喬喬又再次開口,“錢老板,這院子裏的花架蓋了有多少年了?”
忍著心裏的不耐,錢老板開口說道,“五年了,這花架還是我孽障兒子帶人蓋的呢。”
停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以前這裏是一個花圃,種的都是名貴的蘭花,被那孽障全都給拔了,改了這麽個花架。”
錢老板的神情有些憤憤然。
不等兩個人表達什麽看法呢,錢老板終於開口趕人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們兩個去前麵喝茶吧。”
顧喬喬和徐老大一起站了起來,雖然沒問到想問的,但是這也是意料之中的,有些事和人都不能光看表麵,眼前的錢老板就是如此。
別看他表麵是對兒子痛心疾首漠不關心的樣子,但是他真正的心思無人可知。
所以,不確定的事情,不能輕易去下結論。
顧喬喬站在地板上,心思如電轉,開口說道,“行,那您去忙吧,我們不喝茶了,家裏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說著抬腿朝著前麵的影壁走去。
徐老大隨後跟著也走出了院子。
而身後的錢老板雖然看著似乎不在意,但還是鬆了一口氣,也忙將燈關上,跟在了兩個人的後麵。
這個安靜的院子再次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顧喬喬回頭看去,這麽大的院子,此時一片漆黑。
和前麵的茶館還有周圍人家屋子裏透出來的暈黃的燈光相比,這裏好像另一個世界一般。
隨後顧喬喬三個人走出了茶館,站在大門前,顧喬喬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茶館,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兒子死了,老子的生意照樣做,這家人還真的是令人費解啊。
顧喬喬忽然想起一事,問徐老大,“徐大哥,獨眼龍的眼睛是怎麽回事?”
“不清楚,這個還真沒有聽說。”
“那他是從小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