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徐老大看了一眼頭上的吊燈,又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對燈發誓!”
秦以澤伸出手朝下壓了壓,示意他坐下。
“嗯,隻要沒有人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就好。”秦以澤淡淡的說道。
徐老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然後才坐了下來,拿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儘,這才感覺好了許多,然後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秦以澤。
目光裏帶著熱切和期盼。
他心裏其實知道,老四的父親現在在療養所,而且他一直不喜歡自己,那一頭指望不上。
老四的三叔,那老頭還是個不著調的,跟他在一起,沒準還被他帶到溝裏去呢。
那幾年幫他做了幾件事兒,雖然不是什麽大事兒,也就是朝顧家門口扔粑粑,朝院子裏扔死耗子和死蛇,嚇唬嚇唬顧家人。
其他的事沒敢做,況且,方量也警告過他們。
如今知道了秦以澤和顧家的關係,他心裏其實是打著鼓的。
所以迫切的想和秦以澤扯上關係。
況且帝都的秦家和顧家,要是能抱上這兩條大腿,那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當然了前提是秦以澤能看得上自己才是,所以他今天不用耍什麽小心眼,他都是實話實說。
秦以澤斟酌了一下,老當家的意思是將顧磊留下來幫助顧誌興這一脈,重新開金陵城的禦寶軒。
後續也會從帝都運進來一批可以撐門麵的東西。
有了這些東西,這個禦寶軒就可以重新開張了。
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那個時候老當家的不可能在金陵城坐鎮,而顧慕冉的爺爺性子有些懦弱,而顧誌興因為這些年生活的壓力導致性格有些古怪。
顧慕冉的二叔和三叔又有自己的小算盤,所以說現在的金陵城顧家是一盤散沙。
如果依照他的意思是乾脆這個禦寶軒就不要開了,因為他們現在沒有這個能力撐起這片天下。
而且金陵城的顧家像一盤散沙狀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那是幾十年了,所以說要將這些人的心都聚到一起,就算是有錢有禦寶軒這個名頭掛在他們的頭上,真要實施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自古以來,人心最是難測,尤其像他們這樣的家庭。
何況真要重新開禦寶軒,說起來二太爺爺的女兒的後人,也有一份資產在內。
自古財帛動人心。
因為這些東西,兄弟之間離心離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未來可以想見,顧老當家的會因為金陵城的禦寶軒而更加的操心。
連帶著顧喬喬也會很累。
這可不是秦以澤想看到的。
雖然他這幾天一言未發,但是早已經將這些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隻不過目前來講,這是顧家的家事,不過如果他將自己的意見提出來,顧老當家的,就算不能百分之百采納,也絕對會聽他八成的,對這一點秦以澤是有把握的。
但是現在他不能張這口。
隻是因為一個人。
那就是顧誌興!
因為他長得確實真的和顧喬喬死去的爺爺差不多。
如果不是他親手處理了顧爺爺的喪事,他甚至以為顧爺爺又活了過來。
所以他不能開這口,不但現在不能說,以後也不能提。
他知道,這就是移情作用。
老當家的已經將對兒子顧坤的愧疚之情全部轉移到顧誌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