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茹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今晚這是怎麽了,小雨回來打了一個招呼,就又跑去了白家。
臉色還不大好。
兒子和顧喬喬竟然沒和小雨一起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然後就是兒子的見義勇為。
這雖然是值得表揚的行為,但是落在自己兒子的身上,就算是知道兒子身手好,此時的沈蔓茹依然後怕。
顧喬喬自然沒有心思去顧忌沈蔓茹的心思,她對著褚成峰點點頭,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至於褚成峰,那是和秦父秦母都認識的,自然不需要她來招待。
顧喬喬進了衛生間,將羽絨服的血漬都處理好之後,又用清水擦了一遍,然後掛在了小客廳的陽台上。
這一晚,可是說是驚心動魄的。
顧喬喬洗漱好之後,坐在了沙發上開始吹頭發,她想著隔壁的白芸此時肯定用最陰毒的語言咒罵她呢。
也沒準還在想著用什麽辦法來對付她。
而此時隔壁的白家,白芸躲在衛生間裏,想起了今晚的一切,那故作的不在意此時都化作了恨意。
那個賤人,一定是她在搗鬼,她這幾天就變的心眼很多,那麽今晚肯定是偷換了橙汁。
白芸死死的攥著拳頭,喃喃道,“顧喬喬,我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讓你生不如死!”
門外的白母在聽完秦小雨和朱建國的話之後,臉色陰沉的將朱建國趕走了,也壓抑著怒火讓秦小雨趕緊回家。
她看著緊閉的衛生間,氣的直磨牙。
她美麗溫柔的女兒,從小到大,何曾這樣狼狽過。
那個秦家娶回來的村姑,給她多大的臉和膽子,竟然敢用涼水潑她的女兒?
而且,還用了那麽多無恥的理由。
她一定要讓沈蔓茹給她個說法。
女兒這虧,不能白吃!
想到這裏又覺得恨鐵不成鋼,對著衛生間恨恨的說道,“我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那秦家的兒媳婦沒教養沒文化,你總和她在一起,遲早會被連累的……”
“……”白芸沒有說話。
“小芸,明天媽媽去秦家給你討公道,一定要讓那個顧喬喬給你賠禮道歉,否則,我饒不了她。”
“媽,你讓我安靜一會……”白芸哽咽的低吼道。
白母一愣,聽到了女兒的哭音,想說什麽,還是閉了嘴。
隻得氣呼呼的坐在了沙發上。
白父瞟了一眼妻子,不悅的說道,“怎麽是人家顧喬喬連累小芸的,建國不是說小芸將白蘭地當水喝,才喝醉了嗎,我告訴你,打狗還得看主人呢,秦家在不喜歡這個兒媳,那也秦家人,你明天不許去秦家,別大過年的鬨不痛快。”
“那也不能潑我女兒一身紅酒和水啊,這個氣我咽不下,我告訴你老白,你敢阻攔,我和你沒完。”
“你……”白父語噎。
心裏卻也覺得顧喬喬做的太過分了,醒酒的辦法多的是,怎麽可以用紅酒和涼水呢。
皺了皺眉,卻不在說話了。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
醫院裏的秦以澤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血漬,如遠山的眉微微的蹙起。
今天的顧喬喬太讓人意外了。
靜下心來仔細的想現在的顧喬喬,卻和他剛從實驗基地回來看到的顧喬喬截然不同。
僅僅隻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讓人發生這麽大的變化嗎?
有些匪夷所思。
但秦以澤敏銳的感覺到,在除夕那天的一撞之後,這個顧喬喬就好像大徹大悟了一樣。
如果真的那樣,他想,卻也不是壞事。
秦以澤站起了身子,看著搶救室的大門,腦海裏卻不期然的想起了褚成峰和他說的話。
雖然不全麵,卻是疑點重重。
他知道白芸的心思,但是他對她沒有一點想法,所以很少和白芸說話。
但是,畢竟是鄰居,比同學還要熟悉他,那麽,白芸怎麽會將朱建國認成了他呢?
所以,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