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抬著頭望著女孩,有些失神,身後的尾巴輕輕撩動。
一大一小,一低眸,一抬頭,互相凝望。
樹木,光影,風動,心跳……
【雲想歡是要建立新的庇護所嗎?】
【這也沒辦法,誰讓導演給的帳篷那麼劣質,臨時庇護所又貼地麵,隻適合躲雨和作為臨時狩獵點,並不適合居住。所以到時候總不能天為被地為席。】
【嗚嗚嗚,老婆好能乾啊,會的技能好多,現在還要建房子。】
【歡歡老婆的腳我看到了,好小好白***好細好精致好可愛~】
【寶貝彆踩樹了,踩我!!】
大黑豹在下麵給小姑娘遞棕櫚樹乾,雲想歡將腕粗的樹乾拖上來,架在了兩條寬敞的平行線之間,在交叉的十字點纏繞上藤條,然後繼續在平行線上豎著放棕櫚樹乾重複纏繞藤枝,在放了有五六根棕櫚樹的時候,雲想歡發覺自己的手臂長度夠不到那麼遠了。
因為她是待在一棵固定的樹上,所以藤條也隻束縛了一邊。
雲想歡從樹上下來,到旁邊那棵樹上去,然後將棕櫚樹乾的尾部全部都用藤蔓條給盤繞固定好。
現在看去,兩條平行線上的棕櫚樹已經呈現出了一節節的梯形,每一節棕櫚樹乾之間隔著約莫兩到三厘米的寬度,無法緊密相連的緣故有許多,比如樹乾的形狀,雖然一眼看過去都挺筆直的,但仔細一瞧各有各的脾氣,粗度也沒辦法完全一樣。
也有藤條的緣故,藤條雖然細,但多繞幾圈交錯點也是略有臃腫的,所以隔開了距離來。
雲想歡覺得這樣也挺好,還方便掛一些東西什麼的。
兩邊的棕櫚樹乾固定好,已經有了半米多寬,足以雲想歡踩到房頂上去。
雲想歡接著搭建,大黑豹在下麵看得心驚肉跳,遞完一根樹乾就忍不住左右走動起來,顯得很焦急躁鬱。
因為小姑娘此刻是懸空的狀態,隻有腳下的樹乾托著她,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措施。
尤其是她到邊緣來捆綁加固的時候,小小一隻,微微偏移一下身子就好像要軟綿綿的一頭栽下來。
黑豹喉嚨裡忍不住發出一聲渾厚低啞,「吼……」
一群人來到河邊,看著有些渾濁的河水,儘管如此用肉眼依舊可以窺見河水下遊動的魚,灰黑色的一縷縷。
他們眼冒饑餓的綠光,貪婪又渴望,光是看著就已經饞的要命,嘴裡涎水蕩漾,肚子也跟著「咕咕」喧囂。
可是河水裡的魚也是真的狡猾如泥鰍黃鱔,抓捕起來極為困難。
想到此,不禁精神萎靡,眉頭緊皺。
他們不是沒有試過自己做一張漁網,但真正動手的時候才知道有多難,他們用草柳打出漁網的形狀,過於粗製濫造的緣故,剛扔向河麵就已經散架了。
而就是這麼一張破漁網,就已經耗費了他們巨大的精力。
….
他們忍不住想到雲想歡用草柳編織出來的魚簍子,結實的程度可以承受十幾二十斤魚的重量。
而這可能還不是極限。
牢固耐用不說,草簍的外貌看上去也精細十足,每一條草柳都錯落有致。
他們隻看到了完整的成果,沒法想象雲想歡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同時也意識到不是東西選材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但他們還是不打算放棄捕魚。
畢竟誰願意放棄能看到的肉呢?
經曆了前麵的數次狼狽失敗,其實他們當中也多多少少有人找到了一些捕魚的竅門,什麼時候下魚叉最好,刺
「我這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拿出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形象,李添袖忐忑的放下一塊滑板,踏腳踩了上去。
讀心是一種很招人厭惡的能力,哪怕心臟強壯如他,在來之前也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
畢竟君子論跡不論心,雖然李添袖們心自問沒有乾過什麼壞事。
但麵對一些事情時,腦海中有時會升起一些的陰暗或是奇怪想法,這樣的行為是理智也無法控製的。
這些想法一旦被人窺視,那感覺想想就會令人感到不適。
而為了償還艾妮絲的欠債,他非但要去直麵司空覺,甚至可能還要在那裡停留一段時間。
踩著滑板快速穿過一條拱橋,並沿著大路向前眺望,能夠看到一個荒廢的小鎮。
那裡灰塵仆仆,隻有中央道路還算是乾淨。
沿途的建築上生長著茂密的藤蔓,高大的樹木穿插著生長,飛鳥與鬆鼠在其中時隱時現,去到了原本人類的位置。
「你來這裡乾什麼?」
陌生人類的出現,很快就被人發現。
好在來的也是熟人,那個耿直的烏鴉小姐,夜棲羽。
「為了委托而來,我需要見一見覺大人。」李添袖說道。
「可你為什麼背著那麼多東西?是行李?」夜棲羽很快就發現了盲點。
「這就是另外的故事了。」李添袖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