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嬌厚著臉皮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還走上前來轉移了話題。
然而雲想歡卻不吃她這套,冷啞的嗓有些輕嘲,“我記得當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雲嬌嬌你敢為你說過的話負責嗎,你敢發誓你想要包括我在內的一家人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嗎?”
“如果你撒謊了怎麼辦?”
雲想歡的眼睛與雲嬌嬌的眼睛對視上,“那就讓你的舌頭爛掉,自食一切惡果可好?”她一字一句,字字清晰。
靜,四周詭異的靜——
連熱火朝天的直播彈幕都空白了幾秒。
雲嬌嬌抿著唇,臉色微微難看起來,“姐姐……”
雲想歡越過她,找了個地方坐下,她手裡拿著的都是回來的途中采摘的藥草。
她將藥草的葉子擼下來,然後塞進了嘴裡咀嚼,一邊開始解大腿上鮮血淋漓的繃帶。
一圈一圈的解開後,幾人看清了雲想歡被縫了幾十針的傷口,頓時感到一陣肉疼。
雲想歡將嚼爛的草藥吐到手裡,然後按壓上了自己的傷口,反複幾次之後成功的止住了血。
她用多餘的草藥清理了一下腿部的血跡,然後咬了另外一掛藥草,將其平整的敷在了大腿上,然後擰乾了繃帶上的血跡,就這麼重新纏繞上自己的大腿,最後打了一個血色蝴蝶結。
蔣璟雯看著被用光隻剩下枝條的藥草,眼裡閃過一道光,“雲想歡你認得草藥,你會醫術?”
雲嬌嬌也有些不敢置信,從八歲起就生活在她眼皮子底下的雲想歡怎麼會這些東西?
她還是更相信自己。
雲想歡就是個蠢貨,廢物,永遠也彆想鬥過她!
“雯姐你誤會了我姐姐她不會醫術,我和姐姐從小一起長大,很遺憾姐姐初中沒有畢業,所以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醫藥專業,這些草葉可能是隨便摘來碰巧止住了血。”
蔣璟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慣了,最討厭有人不聽她的話,或者是在她說話的時候插嘴,頓時不悅的皺了沒,餘光掃了雲嬌嬌一眼,沒留情的道:“你閉嘴。”
雲嬌嬌楞了一下,臉色徹底凝固僵硬,緊接著她尷尬的笑了下,然後不說話了。
心底的怒意與狠辣卷上了喉頭,堵得雲嬌嬌險些撐破自己的偽裝。
蔣璟雯這個賤人,居然敢給她難堪。
真把自己當女王了?
想到自己還沒用完的許願符,雲嬌嬌心中冷笑了聲。
雲想歡斂著眼睫,擦著手上的血,回答道:“我不會醫術,但我確實認得到一些草藥。”
蔣璟雯眼睛亮了下,認得草藥就已經足夠了,這對於荒野求生的他們來說絕對是如有神助。
沒想到在她看來毫無用處的雲想歡居然還有這樣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