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元首(2 / 2)

空襲警報 鹿不鳴_Summer 2273 字 2個月前

“每天一杯,延年益壽,誰不想活得長點。”

“有人不想呢。”

嚴尚立進來,打斷了祂倆的談話。

“有人想去酒館聽故事嗎?”喬木笑著問道。

正好,樂橋去執事大廳辦事,他邊往外走,邊說道,“你用我的車。”

喬木望著他,走到他跟前,唇碰唇,輕輕地吻了吻他。

嚴尚立從後麵環住喬木的腰線,淺笑著,問道,“今天搗什麽鬼,有點神秘。”

喬木轉過身,嘴唇碰了碰嚴尚立的嘴唇,兩人不禁唇舌相交,喘息過後,喬木提議去胡同大街吃點東西,嚴尚立想著印鈔的事,沒有閒情去那邊,於是,喬木一人架著四輪風車,往胡同大街的方向趕。

嚴尚立腦子裏盤算著這次印多少鈔,眼睛看著喬木坐在風車上,他感覺和風拂麵,喬木操作著風帆,風車的四個球形輪子碾過坑坑窪窪的路麵,揚起一溜浮塵,很快,風車拐進街角,不見了蹤影。

沈東鵬也瘋了,他真的以為無限量印錢能解決目前的問題嗎?如果那邊的鎮子真如傳言的那樣,早點贏得這場戰爭也許是個辦法。

沈東鵬喝了早上的那杯鬆針茶,神清氣爽,心情愉悅,他邁著輕快的步子進入中子屋,中子屋布滿沈東鵬親自挑選的警衛,他突然感覺有屁要放,他站定,等著這個屁放出來,屁放出來了,又臭又響,震得警衛捂住鼻子,定在原地,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穩定重心,以致使身體釘在固定的位置。

沈東鵬倒在地上,沈東鵬放了一個屁,便死了。

臭氣散去,警衛小心翼翼地圍攏上去,先是有人用腳碰了碰地上的人,一動不動。警衛隊長青岡推開圍成一圈的警衛,他吩咐警衛封鎖消息,然後召集所有警衛回到中子廣場,不過消息還是迅速地擴散了,糾察隊隊長田七帶著大隊人馬和李家話事人出現在中子廣場。

接著,各場首席帶著宿衛,執事攜著牛頭馬麵相繼現身中子廣場。所有人都意識到這是特殊時期,既不能壞了域裏的儀仗,又清楚地知道,此刻比拚的是各自的武力,各方相持不動,看誰最先動手。

很快,他們默認達成一致,首先清除那些外來作亂者,現在的首禍是長老的信使秋晨暉。

秋晨暉身後站著青岡,糾察隊、宿衛、牛頭馬麵虎視眈眈地看著祂們。

兩方對決,糾察隊、宿衛、牛頭馬麵,誰也不願意做最先出手的領頭羊,白白犧牲自己的武力。

僵持半晌,首先動手的是牛頭馬麵,牛頭馬麵齊呼,元首是我們的父親和靈魂。

接著,一個牛頭,一個馬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跨步走出隊伍,掉轉身,拔出佩劍,一左一右,揮動手裏的佩劍,剎那間,兩排人頭掉在地上,滾來滾去。

所有人目瞪口呆,驚顫不已。這樣的牛頭馬麵他們都沒見過。

元首是我們的父親和靈魂。牛頭馬麵又一次齊聲高呼。牛頭馬麵左腿向前,右腿下跪,左手扶膝,眼睛齊視前方,再一次高呼,元首是我們的父親和靈魂。

眾人順著牛頭馬麵的目光,看見前頭站著警衛隊長青岡。

傳說原來是真的。傳說牛頭馬麵經先祖先賢的指點和庇護,具有上天遁地、飛簷走壁、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本領。

他們以為牛頭馬麵經過潔淨室的洗禮,絕對忠誠的牛頭馬麵必定永遠服從長老和執事。

事出意料。

李家話事人作為最愛搔首弄姿的魁首,為了彰顯魁首的八麵玲瓏,他張開雙臂,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來到這裏,是為了攜手共商,長老突然仙駕,我們如何共同對敵。青岡作為大統領的警衛隊長,護衛統領有功,信使這個女人我們則萬萬不可留,我們域的災難,每次都源起這種禍害女人。”

秋晨暉麵無表情,向前邁了一步,一個牛頭手持佩劍,騰空躍起,李家話事人被劈成兩半,跟兩根柴火一樣向兩邊倒去,牛頭收起佩劍,劍鋒在陽光的映照下閃亮閃亮。

元首是我們的父親和靈魂,牛頭馬麵齊聲高呼。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中子廣場,聲音散去,秋晨暉站在陽光下,說道,你們不用害怕,誰想當長老,你們選誰當長老,我都不攔著,你們想乾什麽,我都不會阻止。上古神兵,想必你們都聽說過,你們想做什麽,隨意。現在,十二點了,我要回去吃個飯,做個午睡。

說完,秋晨暉便轉身回中子屋。

望著地上倒著的無頭屍,滾落的人頭,對半開的人身,樂橋打破了這個死一樣的沉寂。

凡事還是要講究規則,既然長老已死,我們按規矩來,長老的事交給理學院的首席大院士去辦,我們當前最主要的事還是和那邊鎮子的戰鬥。

理學院挨著胡同大街,首席大院士翹首以盼,他被冷落有些時日了,長到他以為漫長的人生就要這樣結束了。終於,他迎來了他的輝煌時刻。

首席大院士將發揮他熟讀古典法理、信手拈來的本領,擬定長老舉薦的製度流程,確保製度流程的任一條文都能找到出處和依據,條文擬定之後,執事簽字蓋上圖章,即時生效。

首席大院士夜以繼日、馬不停蹄地奮筆疾書,就跟他那天見到的那輛四帆風車一樣。

四帆風車掀起胡同大街的紙屑、果皮,揚起一路的塵土。世風日下,大院士感嘆道,人心不古啊。

趕風車的正是喬木。山丘的偵查員遠遠看見兩行塵土,待到近處,偵查員見那人手裏提著一個人頭,偵查員把她帶到最近的戰時基地。

什木那站在喬木麵前,四目相望,喬木身體瑟瑟發抖,雙腿不能動彈,什木那把她緊緊地抱在懷中,喬木終於放鬆下來,她癱在什木那身上,落葉的頭掉在地上。

頭落地的瞬間,落葉微笑著閉上眼睛,頭皮瞬間腐爛,頭發脫落散在地上,什木那拾起地上的頭顱,把她擺放在醫院的辦公桌上,從此,祂們一家人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