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爾晴一番話,皇後也才反應過來,高貴妃如今並無協理六宮之權。
高貴妃在後宮囂張久了,什麼事都敢插一手,什麼話都敢說。
皇上寵信她,又看重高家,她性格又強勢。
天長日久的,大家幾乎都忘了,即使她是眾妃之首,也沒有資格插手永和宮的事,永和宮的主位是怡嬪。
皇後當即配合爾晴的話,厲聲質問高貴妃道:
“高貴妃,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越過本宮,插手永和宮的事?
又是誰給你的膽子,在愉貴人有孕的情況下,還命人強行給她灌藥?
你這般僭越,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裡,也不把皇上太後放在眼裡嗎!”
皇後的話讓高貴妃心中怒火䮍衝,她最恨的就是皇後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但皇後眼下把皇上太後都搬出來了,她隻咬著牙下跪道:
“臣妾不敢!臣妾不過是一番好心,聽說愉貴人身體不適,所以帶人過來看望。
至於愉貴人有孕一事,劉太醫並未診斷出來,臣妾也是怕愉貴人諱疾忌醫。
為了她的身體著想,所以才命人強行喂藥,絕無犯上僭越之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愉貴人到底有無身孕,還未經太醫證實。
目前隻有劉太醫給愉貴人把過脈,他卻隻說愉貴人有咳疾,因此皇後眼神示意張院判上前。
張院判看到皇後的眼神後,立刻上前為愉貴人診脈,不過幾個呼吸的攻夫,他便道:
“皇後娘娘,愉貴人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劉太醫見此,連忙認錯加甩鍋道:
“微臣學藝不精,聽到愉貴人說自己是咳疾,便被誤導。
竟沒能診出愉貴人懷有身孕,請皇後娘娘恕罪。”
劉太醫言下之意,就是愉貴人說自己有咳疾,他才沒診出愉貴人的身孕。
爾晴從劇情中得知,這個劉太醫毫無醫德,是個誰都能收買的小人。
他眼下被高貴妃收買,高貴妃下線後,他又被純貴妃收買。
堂堂一個太醫,不想著如何精進醫術,滿腦子攀龍附鳳,還每次都攀不對人。
對於這種高貴妃的爪牙,自然要抓住機會立即拔掉。
因此,爾晴劉太醫話音一落,爾晴就對皇後說道:
“皇後娘娘,愉貴人有孕不是半月,也不是一月,而是整整兩個月。
兩個月的身孕,哪怕是宮外的郎中大夫,也不會診不出來。
而劉太醫身為太醫院有官職在身的太醫,連嬪妃有孕兩月都診不出,一句學藝不精恐怕說不過去。
且劉太醫身為醫者,毫無醫德仁心,滾燙的湯藥都能硬著心腸往病人嘴裡灌,可見其心腸狠毒。”
說完這些,爾晴衝著跪在地上的劉太醫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劉太醫本來聽著爾晴的話,心中又是驚恐又是憤怒。
但並未徹底絕望,反而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辯解。
若爾晴隻是說了前麵幾段話,劉太醫為的確還能找到其他理由開脫。
但看到爾晴詭異的笑容後,他忍不住心中一寒,然後就聽到爾晴繼續道:
“最重要的是,愉貴人乃天子妃嬪,身份何等尊貴,容不得外人絲毫不敬。
劉太醫作為外男,平日時常出入後宮,對待天子宮妃,更應謹慎恭敬,避嫌疏離。
但觀劉太醫剛剛對愉貴人的行為舉止,都能稱得上一句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