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是衛流,那藏寶圖這條線索暫時斷了。
任務內容寫著找到藏寶圖可以觸發神秘支線任務,怎麽也沒有觸發?
難不成需要先確認出男性死者的身份後才會觸發神秘支線任務?
那男性死者是誰?
顏寄雲跳下九爺的大腿跑了出去,他有疑問需要問湖隊長,現在作為貓咪十分不方便。而且他還有一種預感,這將會是通關任務四的關鍵步驟。
九爺看著沒有一刻坐得住的焦糖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朝門外望去,顏寄雲怎麽上洗手間這麽久都沒回來,他還想把自家異常聰明的貓介紹給他認識。
奇怪了,為什麽顏寄雲和焦糖一直沒有同時出現過?他們是不是沒有緣分?
顏寄雲跑出去後壓根兒沒考慮到九爺會有把自己介紹給“顏寄雲”的想法,他溜回洗手間,使用了人形體驗卡,隻不過,讓他頗有點尷尬的是,他這回變成人又換了一套衣服,而且還是一套法醫白大褂,換成警服他都覺得好受一點,嚴重懷疑遊戲才是spy愛好者。
他把白大褂脫掉後,裏麵就隻剩下襯衫和西褲,對著鏡子一看,還頗有幾分斯文敗類的模樣。
顏寄雲直接去找在湖隊長辦公室的九爺,他需要解決自己的疑惑。
“不舒服?”九爺終於看到顏寄雲來找自己,第一句話就是關心他的身體狀況。
“沒有,你們在聊什麽?”他成功跳過身體這個話題,實在是太有味道,“事情有進展了嗎?”
九爺耐心地把剛才的發現給他講了一遍,然後顏寄雲就順勢提出自己的疑惑。
“把衛流妻子和陌生男子扔下去的人不清楚,那陌生男子又是誰?當年有沒有過關於衛流妻子消失的傳聞?”
湖隊長人長得粗狂,但心細如發,他翻著卷宗說:“根據當時的筆錄,有人說衛流的妻子結婚前就跟一個大學老師走得十分近,她消失後,那位大學老師也失蹤了,流言都在傳他們私奔了。”
顏寄雲:“湖隊長懷疑這個人就是當年那位男教師?”
事情逐漸清晰明朗起來。
湖隊長被他這麽一提醒就有了思路:“所以殺了這兩個人是不是就是衛流?而殺了人的衛流開始埋名隱姓,然後消失了。”
顏寄雲想的比湖隊長更多一點,藏寶圖是誰畫的?
柳程陳林四家應該是不知道柳家酒樓衛流欺騙了他們。
有誰會明知道是死了人還記下埋死人的地點,那兩個死者跟他們四個人關係都不大,那就隻剩下衛流了,也許柳程陳林四人都被騙了。
湖隊長說:“看來程老爺子還是瞞了很多事情。”
不過對方是老人家,昨晚又經曆了差點死亡的刺激,現在讓他憶當年,肯定不是很樂意。
衛流當年是在什麽情況下失蹤的?
藏寶圖是不是衛流給柳程陳林四人的?
不過,既然已經猜到這個份上,倒也不必再問程老爺子了,藏寶圖隻是一個幌子而已,當年或許隻是借藏寶圖一事掩蓋他老婆跟人跑路這件事,畢竟一個小鎮隻要有點什麽風吹草動第二天全鎮人就都知道了。
湖隊長準備繼續出去調查,九爺和顏寄雲也準備離開。
兩人還沒上車,顏寄雲就看到顧文竹和賀元樂開車衝進了警局。他們看到顏寄雲後,臉上緊張的神情有了些許鬆動。
顧文竹先賀元樂一步衝下車,對顏寄雲說:“你沒事就太好了。”
“怎麽了?”顏寄雲在九爺身邊安全可以得到保障,他猜到兩人急著找自己的原因,“是不是……”
顧文竹一下就明白他要說什麽:“是。從昨晚到現在有好幾個人被燒死了!”他要說的其實是玩家被燒死。
顏寄雲琢磨了一下:“燒死?”
他猜測到NPC都是紙人,並不認識玩家是紙人,照這麽說玩家也全都是紙人?
賀元樂說:“是的,都是被燒死的,連塊骨頭都沒剩下。”
顏寄雲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他們三人站在一起,九爺提前回到了車上,臉上雖有不滿,但並沒有拒絕顏寄雲跟其他人溝通,他知道顏寄雲不隻是鄉下來的小子,他還有秘密,但他不著急,一點點剝開真相才有意思。
顏寄雲跟他們說道:“我有一個發現,目前看來,江南鎮上的NPC和玩家都有可能是紙人,我們不可泡水,不可以長時間接觸火,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顧文竹一下就接受了這個說法:“難怪,我就覺得這個副本挺奇怪的。”
顏寄雲:“你們還有沒有什麽其他發現,有沒有打聽到過跟衛流相關的信息?”
顧文竹沒有信息,倒是賀元樂說道:“衛流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讓我想想,我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顏寄雲催促:“快點想,著急。”時間真的很緊迫。
賀元樂指尖抵著太陽穴:“別催,別催,在想了。”
顏寄雲和顧文竹等了幾分鍾後,終於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陳家後院有一個禁區,那裏不讓人進去,我之前做了個支線任務路過那裏,臨門一腳差點進去時被管家給趕走了,我看到裏麵有一個牌,上麵寫著的是衛流之墓。”
顏寄雲疑惑:“這麽明顯嗎?”怎麽又跟陳家扯上關係了。
難不成陳欽當時想殺的人並不是柳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