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係統總是不乾人事。
顏寄雲不再糾結脖子上的項圈,如果他本人碰上九爺,那他就選擇穿高領,或者去扯塊布把項圈包起來,免得被別人看見。
他倒是從係統提示中得出一個結論,九爺竟然是npc,這讓他對九爺是祁楓的猜測降低了百分之五,原來還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現在變成了百分之八十五。
係統通知都把他都弄迷糊了,九爺是真正的npc,跟祁楓沒有一點關係?
他得再觀察觀察,或許是跟主寵係統有關呢?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驗證九爺的身份,而是他先完成任務,八天時間門現在已經進入到第三天下午了,馬上就要過半了,再不抓緊時間門,副本時間門結束時他們根本出不去。
他變回人形後,身上的衣著跟這樓裏的員工沒什麽區別,西裝革履,從樓梯下去後直奔一樓的洗手間門,脖子上的項圈皮鞋還算細,其實更像是一條粗一點的項鏈,隻要不被人看到牌子上的內容,就不會有人知道。
但是別人不清楚,九爺還能不清楚,這個牌一定要捂死,誰都不能看見。
他離開洗手間門,到前台轉了一圈,故作靦腆地問前台小姑娘要了一瓶膠水和一張複寫紙,跑到洗手間門將金色的牌子糊了上去。
他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勉強能糊住,待會再到街上找黑色的布將它蓋住。
顏寄雲從一樓洗手間門出來時,聽到電梯裏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九爺怎麽下樓了?
他趕緊低頭往外邊走,正好遇到從外麵進來的楊二,後者與他擦肩而過。
楊二意識到剛才那個人好像是個生麵孔時,他疑惑地回頭,他問前台:“剛才那個人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麽沒見過?”
前台茫然道:“我也不知道,他說是新來的。”
楊二皺眉:“我們公司最近並沒有發布招聘信息,哪裏來的新人。”
他想起剛剛那個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肯定不是普通人,於是他立即追了出去,結果外麵連個人影都沒有。
九爺卻問他:“在公司門口跑來跑去,毛毛躁躁的,乾什麽?”
楊二:“九爺,剛看到個可疑的男人從咱們公司出來。”
九爺:“記住他的長相就是了。”
楊二沒看清人,但前台見過顏寄雲,她會素描,三下五除二就將顏寄雲的長相畫了下來,並交給了九爺和楊二。
九爺掃了一眼,確實沒見過。不過,他的視線在對方的脖子上停留了兩秒,總感覺對方脖子上的項鏈有些許眼熟,一時間門想不起來。
而這時的顏寄雲卻悄咪咪離開了九爺的公司,直奔江南第一舞廳,他昨晚就跟顧文竹商量好了,如果他一個晚上沒出現,那他們就約定在舞廳對麵的酒店碰麵。
舞廳離九爺的公司隻有不到兩公裏的距離,坐個電車就到了。
他進了酒店直接報了顧文竹的名字,前台說對方也給了他留言,讓他直接到房間門。
顏寄雲一秒鍾時間門也不浪費立即衝上去。
江南鎮可不比一個城小,百來個玩家被扔進來,每個人都還有各自的身份,想要找到其他玩家還真不容易。
他來到顧文竹的房間門,他是商會的人,下午還有個商會會議,他現在正準備出發,沒想到消失一個晚上的顏寄雲出現了。
“快進來,我們昨晚沒在約定的時間門等到你,坐到舞廳關門就回來了。”顧文竹見他毫發無傷,還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也知道他應該過得不錯,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了下來,他擔心顏寄雲其實還是有些多餘了。
顏寄雲也不跟他廢話,直奔主題:“劉蓉止那裏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她應該就是一個擁有一點智慧的交際花。我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發現,柳景浩跟陳欽打起來應該是有人故意挑釁的,今天找機會去了陳家一趟,試探出陳欽的腿其實早就好了,他現在是故意裝瘸,我懷疑他可能跟柳景浩的死有關。”
顧文竹:“你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顏寄雲:“任務一是守靈,我覺得可以試試把害死柳景浩的凶手送到靈堂,目前這麽多人都去吊唁了,就差陳欽。”
顧文竹:“有道理,而且這件事最好由賀元樂出馬,他現在是陳家人。”
顏寄雲:“是這個意思。這是第一件事,接下來還有第二件事。”
顧文竹:“你說。”
顏寄雲:“你現在是商會的會員,下午是不是還有一個會議?”這是他從九爺那兒得知的,他下午還要跟商會的人碰麵,具體是跟哪些人暫時還不知道,如果顧文竹也混入了其中,他也可以跟著進去。
顧文竹點了點頭:“沒錯,應該是跟江南城一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商量接下來的水路生意。”
顏寄雲:“可是江南鎮不是一個特別閉塞的鎮嗎?我們根本出不去。”
顧文竹:“我們出不去是一回事,但劇情是這麽走,也不妨礙細節內容,我覺得這樣反而能擴展我們的思路。”
顏寄雲深知這個道理。
他又將自己對江南鎮四大家族的事情提了一遍,現在還差一個城西,還沒調查出來是哪個有名望的家族,最重要的是,這個家族跟柳家有這樣或者是那樣的關係。
他說:“現在就缺少城西那邊的資料。”
顧文竹:“我們現在也沒去過城西,而且我們一直在城北和城中心活動,也沒找到秋喜,有沒有可能他就在城西,如果他在那邊發現了點什麽,信息整合後,我們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顏寄雲點點頭:“也對,等你下午開完商會的會議,我們就開始找秋喜。”
賀元樂出去買了點午飯回來,顏寄雲吃過了,隻看著他們吃,並在他們吃的過程中將他們的計劃重新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