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戈淵落地之後,忙檢查周晟顯的傷勢,在看到羽箭並未傷到要害,隻是他身子單薄,此時中了箭,臉色煞白,看著嚇人。
“快帶陛下回營帳,傳禦醫!”
長風帶著周晟顯回了營帳,周戈淵此時離不開,要指揮將士們攻城,錯過良機,以後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城中守軍跟黨項兵還有狄軍打的不可開交,此時城頭空懸,攻城易如反掌。
很快,長安城的城門便被攻破,原本的長安守軍有了助力,更加的勇猛,反撲黨項軍。
很快,黨項軍那邊知道不敵,邊打邊退,朝著皇城退去。
等著攻到皇城下的時候,已是破曉時分。
皇城的宮牆,是最後的屏障,一旦這道城牆被破,那麼皇城將再也沒有可守之處。
周戈淵到了城牆下時,看著皇城的城牆上懸掛著的人時,表情微凝,臉色沉重了起來。
“陸修齊,難道你就隻會用這些不入流的陰詭手段嗎?”周戈淵昂首望著城牆上站在中央那人。
城牆上懸掛著的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周戈淵的親故,而是滿朝的文武百官。
朝中的文臣武將皆是國之棟梁,如今沒有絲毫尊嚴的被陸修齊五花大綁的掛在城牆上。
陸修齊置若未聞,隻愣愣的看著周戈淵,聲音如常:
“我要見她。”
周戈淵瞳深如墨,在陸修齊說完之後,臉色更添幾分寒霜。
“做夢!”
陸修齊唇角微勾,輕笑道:
“一個時辰不見人來,我便送一個朝臣下去見你。”
他說的見,自然不是放過,所有人都清楚。
城牆上有哭求的,有咒罵的,陸修齊似乎都沒有聽到,隻看著周戈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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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光大亮,按照昨日的計劃,今日謝德音要帶著蕭妱韞回洛陽,馬車和衛隊已經準備好,隨時等著出發去洛陽。
周戈淵安排好了大夫和產婆,就是怕生產之時,他來不及回來,到時候身邊有信任的人,會更加的放心一些。
謝德音要上馬車的時候,長風帶著周晟顯回來了,謝德音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周晟顯,一時有些驚訝。
軍中的軍醫都去了傷兵營那邊,隻有謝德音帶著的大夫在,謝德音讓大夫先給周晟顯治傷,暫緩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