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看見梁塵那窘迫的樣子,李檀被逗得捂嘴直笑。
才見麵短短片刻時間,兩人卻仿佛熟稔的好似相處了百年之久。
然而這種相見如故的氣氛才經曆了不過五六分鐘,就被樓下傳來的男人聲音所打破。
“張姨,我來見小檀的。”在一串急匆匆的腳步聲後,一個梳著油頭帶著金絲眼鏡的帥氣男子,來到了二樓。
“喲,張公子來了啊。”劉春華見到此人,喜出望外。
“正好這丫頭已經醒過來了,你快去見她吧。”劉春華對張公子極其客氣,同當初對待梁塵的態度有著天差地彆。
“什麼!”那人聽說李檀已經轉醒,臉色微微詫異卻很快掩飾了下來。
“這是什麼人?”梁塵將對方表情的變化儘收眼底,微微皺眉向福伯問道。
“這人名叫張凱,他們家也住在隔壁,他父親與我們李家常年都有業務往來。”
福伯輕聲的向梁塵解釋。
看劉春華對張凱的態度,顯然是想要巴結他們張家。
“李檀怎麼見到張公子,也不打聲招呼?”
劉春華埋怨的看向李檀。
張凱走入了房間,便是直接無視了一旁的梁塵,來到了李檀的麵前。
“小檀啊,我剛一聽說你已經醒過來,就立馬趕來了。”
“現在能見到你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
麵對張凱的關心,李檀卻顯得有些無所適從,但礙於後媽就在門外,隻好敷衍的點著頭。
眼看著這繼女對張公子的熱情視而不見,劉春華瞪了李檀一眼。
“媽不是說你,張公子這樣的身份跟學識,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張公子願意屈尊娶你這個拖油瓶,那是看得起你。”
被劉春華訓斥的李檀,委屈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不敢落下來。
“要我說,你跟張公子的婚事就這麼定下了,你說怎麼樣?”
張凱看見李檀對劉春華結婚的提議默不作聲,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不過那抹不悅的情緒,很快就被隱藏了起來。
“結婚的事情咱們不著急,不過你既然已經醒了,那今晚說什麼也得慶祝一下。”
“我在帝豪酒吧辦個派對,今晚一起去玩玩吧。”張凱露出一臉溫柔的表情,向李檀邀約。
“這感情好啊,你大病初愈是得多出去走走,年輕人在一起也容易培養感情。”
劉春華立馬讚成,仿佛是恨不得立馬把李檀給賣給張凱似的。
李檀此刻雖麵露難色,顯然她對於張凱有著說不出來的厭惡與抗拒。
“李小姐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要是沒彆的事情就打錢吧,我還得趕回家吃晚飯呢。”
梁塵淡漠的看了劉春華一眼,打算收錢離開。
看著李檀被劉春華強逼著委屈求全的模樣,讓梁塵感覺,水靈靈的白菜被豬給拱了般難受。
不過心中雖然不平,梁塵此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說到底也是彆人的家事,他就是個拿錢替人乾活的風水師。
梁塵來餘杭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出自家老爺子的死因替他報仇,至於這些俗人世界的事,梁塵根本沒有餘力以及閒心思去管。
“梁先生這就要走嗎?”見梁塵打算離開,李檀的目光中閃過一抹慌張,在稍稍猶豫了片刻後,竟鼓起勇氣向梁塵問道:“梁先生,今晚您可以陪我一起去酒吧嗎?”
“喊他過去做什麼?”劉春華見李檀要拉上梁塵這個鄉巴佬,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我……我現在還有些害怕,如果有梁先生陪著會安心一些。”李檀低著頭,由於心中尚有些恐懼,聲音裡都帶著一絲顫抖,讓人憐惜。
不知為何,李檀見著梁塵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隻要梁塵能待在她的身邊,世上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夫人,小姐剛剛受過驚嚇,讓梁先生陪著也能確保她的安全。”福伯見著劉春華麵露不悅,於是立即出麵打了個圓場,說著便又將目光投向了梁塵問道。
“張公子你覺得如何?”劉春華被這麼一說,自己也拿不定了主意,隻好目光轉向了張凱詢問起了他的意思。
張凱極為熱情的上前跟梁塵握手道:“就是您幫我喚醒了小檀啊?”
“我欠了大師這麼大一個恩情,您去參加酒吧聚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張凱說著,隨即向梁塵露出了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隻是張凱張公子這眼神卻有些彆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