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麵對自己人還是保持謙遜,道:“僥幸得老前輩喜好。”“哪有什麼僥幸,那位在成仙地有記載以來就存在了。而避免殺劫這一說法,或許那位前輩認為你未來成就更高。”
敖湯毫不吝嗇的誇讚,而它說的也是實話。
凡是受到靈果贈予者,無一例外都成為了一方大能,至少是真君起步。其中有每月一顆上好靈果供養因素,但更多是他們本身的天賦已經達到了。
而顧溫能拿到兩顆,未來成就不敢想象,或許真能成為三清道宗下一任掌教天尊,乃至是統禦整個道門。
這小祖宗真撿了一個二祖宗回來!
顧溫形象變化之快,讓敖湯有些恍然。
不敢想象顧溫半年前還在趙豐麵前低頭哈腰,如今搖身一變好似連天外三清山上的兩位掌教都被比下去了。
世事無常,若道君皇帝知曉了今晚還睡得著嗎?
顧溫抹了一把嘴,看向一旁鬱華,後者將手裡的靈果遞給了他。
“多謝道友。”
顧溫吭哧吭哧又啃完一顆靈果,天髓數量來到了三十一載,這才一天時間不到。
有鬱華存在,他每天保底都能有天髓入賬,並且隔三差五就能尋到無人的寶地。如果不被追殺,他不敢想象這成仙路是有多輕鬆。
遊山玩水,仙女相伴。
他問道:“我們要怎麼進天泉山尋找洗劍池?”
“殺進去。”
“老夫看看能不能找點關係。”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回答,前者是鬱華,後者是敖湯。
他們對視了一眼,互相露出鄙夷或疑惑的神色,敖湯無奈說道:“小祖宗,折劍山這次進來的人也不簡單,而且作為兵家第一肯定有其手段。就算你能打過了,可若在裡邊尋不到不死藥就虧了。”
“擎蒼道基會折壽,用多了也會遭到天譴。”
鬱華反問:“如今你能找到一個會支持我們入洗劍池的關係嗎?”
“.”
敖湯無言半響。
還真沒有,並非他無能,而是以往攀關係都是互相看背景賣個麵子。能夠深交的是極少極少,就是同宗門素未謀麵也時常有,何況八竿子打不著的折劍山。
“所以你們沒有其他辦法?”
顧溫問道,在獲得準確的回複後,他歎了口氣收回想偷懶當跟班的心思。
一個道門天女,一頭龍,很難要求他們有什麼驚才絕豔的計謀,尋常為人處世都不一定有。
顧溫接過指揮權,道:“我們先去洛水城中打聽打聽,此前汴京能看到天泉山水作為貢品送到皇宮,天泉山與外界有聯係,有聯係就能打聽到情報。”
一行人繼續上路。
踏踏踏!
地麵微微震動,十幾個穿著甲胃的騎兵策馬而至,將他們團團包圍。
見二人一獸打扮奇怪,女子好似修道中人,領頭者揮手讓人收好武器,拱手說道:“敢問二人名號?可是來尋天泉山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顧溫氣息一下子變得沉穩,眼眸好似一潭幽泉,其內斂的殺意讓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冷。
凡人很難察覺細微變化,騎兵領頭者凝視顧溫麵容,忽然發覺不對,道:“你長得有些麵熟”
他再度拔出武器,聲音變得嚴厲。
“容貌神似朝廷命犯,跟我走一趟。”
凡人兵卒豈會知曉修士的強大,大乾也不可能宣傳自己太子是怎麼當街被殺死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有十萬兩懸賞,提供線索便是幾十上百兩。
噗呲!
騎兵隊長眉心多了一個血窟窿。
顧溫手指一點,凝聚的槍罡飛出,又一人倒下。
天罡槍的招式不一定需要用槍才行,隻是槍才能展現其真正的威力,但用來對方血肉之軀足夠了。殺死一個人很簡單,比如隻朝著太陽穴或喉嚨來一下即可。
當然碰到甲胃上便無用了,以顧溫目前的槍罡凝練程度還不足以隔空破甲。
殺了三個人,剩餘人反應過來紛紛驚恐掉頭策馬離開,敖湯想追上去斬草除根,但卻被顧溫阻止了。
敖湯道:“不把他們全殺了,等消息傳開就麻煩了。”
“他們不知道我們要來還聚兵洛水乾什麼?”顧溫反問,隨後又解釋道:“凡人軍陣對我們造不成威脅,但就像蚊子叮人一樣,你不能不管。”
“不如讓他們把消息傳開,至少讓凡人知道。如此送死的人就會少很多,也省了我們很多麻煩。”
凡人力弱,但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趨利避害。
——
十日後。
顧溫一行人走到洛水城外,一座區彆於汴京,但不必汴京遜色多少的巨城映入眼簾。
車道滿滿當當擠滿了牛車馬車,各種貨物成百上千往裡運,又往外吞吐。更有依托的洛水河流連接臨川大山與更南方的南水,其河道之上船隻如入秋的落葉飄蕩水麵上,或通往大山,或通往南水。
洛都,千河交彙,商業巨城。
此時顧溫與鬱華已經做了偽裝,並非易容術,而是他們最近幾日去收集並製作的一件小法器,能夠改變容貌。
在他展示了在汴京早以準備好的驛站通關文牒後,城門口的朝廷兵卒立刻放行。
敖湯問道:“我們去哪裡打聽?”
顧溫回答道:“下乘菜市場問小販,中等酒樓茶館,上等青樓。我們就去城裡最好的青樓,點最好的姑娘,那些姑娘聽聞的事情肯定多.”
話音未落,感覺身邊目光有些幽冷,他改口道:
“其實去巷子聽牆角也可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