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又把兩人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小影子的房間更簡單。【,無錯章節閱讀】
就一張木板床。鋪的蓋的什麼都沒有。
喬婉看看外麵的溫度,多虧現在是夏天,可是夏天睡硬板床也受不了。
再看了看自己床上鋪著厚厚的被褥,不由的感到羞愧。
原主還真是不做人。
一個當大人的,連孩子的被褥都搶過來,這是人乾的事兒嗎?
從那厚厚的褥子裡麵抽出了褥子和夏被給孩子鋪在了床上。
除了擦擦玻璃,掃掃家還真沒什麼可乾的,主要沒家具。
等到玻璃擦出來,屋子裡光線立刻明亮起來。
喬婉又把客廳裡和孩子這個房間裡壞掉的燈修了出來。
這樣就不會像昨天晚上那麼昏暗。
翻箱倒櫃,把所有紙箱裡的東西翻了一遍,終於找出來。
原主兜裡還揣著兩百塊錢。
原主仗著能鬨騰,每個月能有300塊錢的低保。
這是原主唯一的收入。
當然人家給她低保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是看在那孩子的麵子上。
周圍街坊鄰居都同情孩子,要不然大家也不能同意她這麼有手有腳的人居然吃低保。
把臟衣服都洗出來,再看看孩子的衣服,孩子本身就沒兩件衣服。
那衣服都已經小了,看樣子應該是這孩子三四歲時候的衣服。
現在穿自然是又瘦又小。
家裡沒有糧食,沒菜,連調味品都沒有,也不知道兩個人平日裡咋生活。
怪不得孩子會餓死。
喬婉出門去買菜。
她可不是原主,總不能天天頓頓靠方便麵為生,買一袋兒方便麵還要3塊錢。
還不如在外麵買一塊錢的麵條,回來弄點兒西紅柿醬澆麵吃。
又管飽,還省錢,比方便麵可實惠多了。
昨晚去了趟菜市場,買了一塊錢的切麵。
又買了兩個西紅柿和一把小青菜,又買了二斤雞蛋。
看見土豆不錯,又準備了幾個土豆和幾根黃瓜。
夏天菜都便宜,尤其是她來的這家超市,超市門口大喇叭一直在那裡喊。
\"9毛9,9毛9。」
讓喬婉想起來自己當初在超市乾活兒時候的促銷。
進去轉了一圈,果然買了一些促銷的菜。
黃瓜才5毛81斤,土豆9毛9一斤。
西紅柿貴了點兒,1塊5毛8。
但是總體來說比外麵的菜市場要便宜。
拎著自己的戰利品回到家裡,路過的街坊鄰居看到她,跟她打招呼。
「喬婉,今天沒去打麻將啊。」
顯然街坊鄰居都知道她喜歡打麻將。
「不打了,昨天被人打了悶棍,頭還疼的厲害。這不得休息兩天。」
喬婉不能崩人設。
回到家裡果然發現小影子已經縮在她自己小屋的床角落裡。
喬婉一眼就看到原來她放在小影子床上的被褥已經全都放回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喬婉真想罵原主,這就不是個東西,你瞧瞧把孩子嚇成啥樣?
「還不趕緊滾出來,在房間裡乾啥呢?想白吃我的飯呀!過來給我洗菜。」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餓不死你。」
果然這大聲的喝罵立刻讓小影子飛快的來到了廚房給自己打下手。
大概是小影子也沒想到家裡居然會變得這麼乾淨明亮,看到這乾淨整潔的廚房小影子都有點兒整不會。
可是小影子不說話,隻是默默的拿著盆開始洗西紅柿。
「你是不是啞巴呀?也不知道說句話。」
原主也從來不叫孩子的名字,從原主的記憶當中可以知道。
這孩子居然都沒名字。
小影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
「行了,以後就叫你小影子。
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養你這麼久了,連說話都不會說。
你說養你有什麼用?」
喬碗往鍋裡倒點兒油,把打好的雞蛋刺啦一聲在鍋裡劃散。
然後再把西紅柿炒進去。
一碗紅彤彤的西紅柿雞蛋醬就端了過來。
煮好的麵條裡放了兩顆小青菜。
倆人還是一人一碗麵條。
喬婉把西紅柿醬給自己撥了一半,把剩下的全倒在了小影子的碗裡。
「全都吃完,別給我剩啊,要是剩下打斷你的腿。」
「老娘第一次有心情做飯,好不好吃你都得給我吃完。」
本來小影子還擔心後媽這是想乾啥,可是一聽這話終於明白,後媽不常做飯,每一次做飯的時候都超級難吃。
可是對於她來說,再難吃的飯,隻要有飯吃就行。
小影子乖巧的點點頭,急忙低下頭開始吃飯,當把麵條攪開,第一次放進嘴裡的時候,小影子眼神充滿了驚喜。
可惜這孩子就算是再驚喜也不會用語言表達。
隻是吃的速度飛快,顯然生怕吃的慢了,一會兒這頓飯就吃不進肚子裡。
喬婉慢慢的吃完了這頓飯,把碗一扔,小影子立刻上前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看樣子已經習以為常。
喬婉看看床上的被褥。
「小影子,過來。」
小影子磨磨蹭蹭蹭到了門邊兒,那一副驚恐的樣子應該是隨時會跑。
「這被子褥子一股味道,你把它又抱回來乾什麼?想熏死我啊,趕緊拿走。」
小影子聽完這話飛速衝進房間裡,急忙把剛才的放好的被褥抱了起來。
轉身跑了出去。
「再敢把這個臟了吧唧的被子和褥子給我抱起來,小心我揍你。」
小影子抱著被褥默默的回頭望去,隻看到房間裡。
那個背影顯得那麼高大,忽然帶了一絲暖意。
用力的聞了聞被褥上麵明明是一股香香的味道,哪有什麼味道?
敲完回到房間,家徒四壁,總不能真的靠每個月300塊錢為生。
先不說能不能吃得飽,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而且很明顯小影子也該上學。
喬婉琢磨著得掙點兒錢。
出去打個工和她的人設不符,可是不打工又賺不來錢。
還真是難。
捏了捏手裡的錢,靈機一動,想到了麻將館兒。
好吧,咱不鼓勵惡習,可是目前來說這個惡習是目前來錢的唯一途徑。
想做點兒什麼也得手頭有一筆錢。
哪怕就是擺個小攤兒賣東西得要本錢,出去上班兒,自己也得置辦一身讓人看得過眼的行頭。
她現在出門兒看起來活像是街邊邋遢的大媽,穿著一身睡衣就出門,腳上穿著大拖鞋。
也不知道一個女人怎麼就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
更重要的是街坊鄰居沒人敢借錢給她。
她的又懶又饞又惡毒的名聲早就已經傳播出去。
周圍的人見了她都是避之不及。
而娘家就別說了,原主其實並不是獨生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