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生是喬家的人,死是喬家的鬼,誰也休想把我們留下。」
喬婉有些詫異的回頭打量一下這個丫鬟,這才看出來春花這位丫鬟與眾不同。
相貌清秀,但是身形一看就是一位練家子。
顯然這應該是父母給原主身邊派了一個會拳腳功夫的丫鬟,保護自己的女兒。
想必上輩子原主能夠帶著丫鬟逃離陸家也是這個丫鬟拚著命護了自家的小姐。
丫鬟婆子立刻退卻,誰都知道這個春花是夫人身邊會拳腳功夫的一個厲害丫鬟。
平常一個人打他們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這會兒手上還拿著匕首,誰不害怕呀?
陸表哥一看也知道事情不能鬨大,總不能前腳嶽父大人他們剛剛被流放,後腳自己妻子就在家裡一命嗚呼。
傳出去外人恐怕會在背後戳自己的脊梁骨,說他忘恩負義,心狠手辣。
隻好咬了咬牙。
「行,我倒要看看你們離開了我們陸家能過上什麼好日子。趕緊給我滾!」
兩個丫鬟是從丫鬟房來的,想必那包袱裡擱不了什麼金銀財寶。
而喬婉兩手空空,自然什麼都沒有。
主仆三人就被攆出了陸家。
秋月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什麼也別說,我們先找個客棧落腳,然後春花你去買幾身男裝。
我們要換男裝打扮。
再買一輛馬車,準備一些吃的,還有防寒的被褥。
吃的東西最好準備一些,不容易腐壞。
路上可以帶的乾糧,肉乾之類的。
如果有火爐,木炭還有鍋碗瓢盆兒也簡單的準備一些。」
秋月還沒反應過來,春花已經迅速的點點頭,並且眼神裡流露出了欽佩。
在她眼中這個嬌嬌弱弱的大小姐,除了成天會跟相公撒嬌以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卻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頭居然臨危不亂。
三個人先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落腳。
喬婉又從自己袖子裡拿出來銀票,還有那些首飾,讓春花出去找間當鋪把首飾當了,把銀票換成銀子。
把所有的東西置辦出來,當然他隻拿出來一半,另外一半兒還是留在了空間裡。
畢竟這會兒人心叵測,原主上輩子死在京城。
除了原主自己的原因,據說是身邊一個丫鬟也沒有,具體後來發生什麼,原主的記憶模模糊糊,根本不知道春花和秋月到底最後發生了什麼。
按照道理來說,以春花的身手護著這位小姐活下去沒啥問題。
可是她身邊一個丫鬟都沒有,這位嬌小姐自然是不具備生存能力。
沒被賣進青樓已經算是萬幸。
喬婉不得不以防萬一。
春花看著那些首飾和銀票,不由的眼神暗了暗。
小姐可以啊,這腦子反應夠快的,看見小姐渾身上下沒帶啥東西,沒想到小姐居然有了準備。
春花低聲答應一聲,就把東西揣在懷裡,轉身走了。
春花出去整整一天,到天黑透了,才回到了客棧。
回到客棧的春花已經換了一身打扮,已經像是一個不起眼兒的小夥計。
身上穿著粗布衣裳,短打扮。
甚至臉上的膚色都黑了幾分。
看起來倒是一個精乾的後生。
帶著一堆吃食進來,秋月和喬婉都餓壞了。
兩人今天一天都沒敢出門,他們穿著一身的綾羅綢緞出現在一個這麼偏僻的客棧,萬一被人盯上了,那就是肥羊。
油脂包裡是熱騰騰的餡餅。
卻沒有其他東西,顯然春花是為了省錢。
「小姐,你餓了吧?先吃東西,衣服奴婢已經給你們帶回來,咱們各有兩身換洗的衣服。
還換了一些老爺和夫人少爺他們能穿的換洗衣服,都是粗布的。」
「馬車奴婢已經買好了,就在院子裡停著。
明天一早咱們就能出發,其他東西奴婢都已經置辦齊了,這是剩下的銀子,小姐您拿著。」
喬婉看了一眼,居然還剩了十幾兩銀子。
看樣子春花倒是辦事效率很高,而且忠誠度也很高。
這算是一次圓滿的合作,也算是證明了自己身邊人的忠心程度。
「銀子你拿著吧,路上咱們還有許多需要打點的地方。」
「最好把銀子換成散碎銀子或者銅錢。」
春花立刻點點頭。
三個人吃完餡兒餅就地休息,也沒嫌棄,現在小姐和丫鬟都睡在了一張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三個人就早早的起了身。
跟掌櫃的結算完了房錢,他們趕著馬車,趁著天色未亮,趕往城門。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剛趕上城門打開三個人急匆匆的離開了京城。
按照行程算,昨天原主的全族就已經走上了流放路。
按這個路程的話也走了不少路程,但是馬到底比人快。
他們快馬加鞭,一天的功夫,到天擦黑的時候,居然就已經看見了那些流放人員的隊伍。
幾個挎著刀的押送衙役跟在隊伍的前前後後。
這會兒天色已晚,人們剛剛找了一個荒郊野外的空地,算是安營紮寨。看書溂
這些犯人都帶著幾十斤重的木板枷鎖,手上腳上都戴著鐵鏈鐐銬。
一個一個垂頭喪氣,坐在荒地裡,也有人坐在石頭上。
犯人們,尤其是這種流放犯,為了怕他們逃走,自然不可能給他們吃飽喝足。
一天也就兩個野菜餑餑。
還沒有拳頭大。
當然允許他們到旁邊的溪水去打水,反正扛著幾十斤的枷鎖,絕對跑不遠。
但是聽到馬車聲,衙役們瞬間警惕起來。
衙役的頭兒已經站起身,手放在腰間的刀上。
遠近就這麼一條大路,他們就在路邊兒歇著,自然是很容易彼此打的照麵。
馬車停在衙役的跟前。
這會兒駕車的除了春花還有喬婉。
喬婉也換了一身短打扮,粗布衣裳,而且故意往臉上抹了不少黃泥巴。
看起來就是一個鄉下小子。
看到差役,喬婉立刻跳下車。
「幾位官爺!」
「你們乾什麼?我們這裡押送的都是流放犯,趕緊離開,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衙役的頭兒警惕的很,這年頭兒雖然不至於截囚犯,可是誰知道呢!
萬一遇上一次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可是要掉腦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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