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和沙怪接觸之前,早早逃跑倒也擺了,等到和沙怪快要交戰了,才臨陣脫逃,那事後人們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淹死人。
到時候別說王家父子,就是太乙門這個僱主,日後恐怕都難以在修真界立足。
這個道理孟章懂,在修真界中廝混多年的王石頭也懂。
所以,雖然心頭緊張,非常害怕,但王家父子還是壯著膽子,頂在了陣型旁邊。
孟章倒也不期望這兩父子發揮出多大的戰鬥力,隻是希望他們不要臨陣脫逃,也不要添亂。
眼見敵人已經嚴陣以待,正在衝擊的沙怪也做出了調整。
在修真者眼中,沙怪沒有智慧,隻有本能。但是沙怪的這種本能,尤其是戰鬥本能,其實是相當驚人的。
衝鋒的沙怪放慢了速度,但是環繞在它們隊伍周圍的風沙,變得更加劇烈了,遮擋住它們隊伍的黃沙,也變得更加濃厚,幾乎根本就無法看透。
雖然速度慢了,但沙怪隊伍還是很快的進入了攻擊距離。
勞步履一聲令下,隊伍中的修真者放出了一道道符籙。
符籙可是好東西,不需要耗費什麼真氣,更不用施法,就可以發揮出威力。
尤其是對於施法速度慢,真氣有限的鏈氣期修真者來說,幾乎是不可或缺之物。
火焰、冰箭、土龍等各種攻擊,鋪天蓋地的轟向了沙怪的隊伍。
沙怪隊伍外麵那層風沙,這個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大部分攻擊都被風沙擋下,小部分透過風沙的攻擊,對沙怪隊伍造成的殺傷有限。
勞步履下令之後,修真者這邊發出的符籙攻擊幾乎沒有停止過。
各式各樣,各種屬性的法術,持續不斷的轟擊沙怪的陣型。
這讓孟章看的眼皮發緊。
一下子消耗這麼多符籙,等於是白白的燒掉大把的靈石。這種土豪的做法,讓他這個土包子也是開了眼。
也就這些富有的商人能夠這麼做,換成如太乙門這樣的小門派,一戰下來,也就離破產不遠了。
孟章身上攻擊符籙不多,沒有參與這種攻擊。而是運起破妄法眼,想要看透對麵的陣型。
倒是他身邊的王家父子,開始鼓起勇氣,施展出木箭術,努力射出一道道木箭飛向前方。
雖然他們的攻擊威力不足,對戰局的貢獻幾乎為零,好歹也算是出了把力氣。就算是裝模作樣,也有個樣子。
勞步履指揮的時候,眼觀六路,將沒有任何動作的孟章放在了視線之內。
「你雖然是客人,但在這種情況下,你好歹也做做樣子吧。」
「莫非,這個看上去還不錯的小子,就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鑞槍頭,這個時候被沙怪嚇破了膽?」
勞步履自言自語了幾句,對孟章的觀感直線下降。
沙怪的陣型雖然有漫天黃沙遮擋,可以擋住敵人的觀察,但是孟章的破妄法眼還是看透了敵人,找出了敵人的弱點。
一直沒有出手的孟章,終於等來了一個良機。
由於修真者的符籙攻擊,沙怪不但前進的速度放緩,就連周圍的黃沙,也變得稀疏不少,露出了一些漏洞。
由於沙怪在無儘沙海毒害太深、太廣,所以關於沙怪的各種信息,包括弱點在內,都在無儘沙海的修真者之中廣為流傳。